收好,“云碧虽死,但这香囊和毒药指向明确,与林婉儿脱不了干系。她擅长用毒,手中定然握有解药,或者毒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萧景琰何尝不知?但林婉儿隐藏极深,连影卫都难以追踪其确切下落。
“陛下,”凌云再次开口,“臣在搜查云碧住处时,还发现了一些被烧毁的纸灰,技术司的兄弟勉强拼凑出几个模糊的字迹,似乎是……‘慈宁’、‘旧道’、‘子时’……”
慈宁?旧道?子时?
萧景琰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慈宁宫是林婉儿生前所居,也是她“殒命”之地。旧道?难道慈宁宫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密道?子时……是碰头的时间?
“难道……她竟敢藏身在慈宁宫?”沈清辞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大胆,慈宁宫虽已空置,但毕竟是宫禁重地。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萧景琰眼神幽深,“而且,慈宁宫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若有密道,也不足为奇。”他想起了林婉儿生前那些神神秘秘的举动,以及她与镜中人、守灯人的勾结,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凌云!”
“臣在!”
“立刻派人,秘密包围慈宁宫!注意,是秘密包围,不要打草惊蛇!同时,给朕仔细搜查慈宁宫,一寸一寸地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或者密道!重点排查她当年的寝殿!”萧景琰下令。
“臣明白!”凌云领命,再次匆匆离去。
安排完这些,萧景琰才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眩晕袭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沈清辞连忙扶住他。
“景琰,你必须休息了!你的伤势不能再拖了!”沈清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肩头再次渗出的血迹,心疼不已。
“朕……朕还不能休息……”萧景琰靠在沈清辞身上,呼吸沉重,“翊儿还没脱离危险,林婉儿还没找到,朝中那些魑魅魍魉还在虎视眈眈……朕若倒下了,他们……”
“你若倒下了,翊儿才真的没希望了!”沈清辞打断他,语气带着罕见的严厉,“你是大靖的皇帝,是翊儿的父亲,更是我的夫君!你必须要撑住!但现在,你必须立刻处理伤势,调息恢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看着沈清辞泛红的眼圈和不容置疑的眼神,萧景琰终于不再坚持。他知道她说得对,他现在这副样子,别说主持大局,连自保都困难。
“好……朕听你的。”他虚弱地点了点头。
沈清辞立刻唤来心腹太监,将萧景琰扶到东宫偏殿的暖阁休息。她亲自为他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又喂他服下安神固本的汤药。萧景琰几乎是刚一沾到枕头,便因极度的疲惫和药力沉沉睡去。
沈清辞守在榻边,看着他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的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她轻轻抚平他的眉心,为他掖好被角。
然后,她再次回到萧允翊的寝殿,一边守着重症的孩子,一边继续钻研医案。香囊、毒药、太子的症状……无数线索在她脑海中交织、碰撞。她时而凝神思索,时而提笔记录,时而对照医案上的古老药方进行推演。
夜渐渐深了,宫中灯火零星,唯有东宫依旧亮如白昼。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琉璃瓦,更添几分凄清与寒意。
突然,榻上的萧允翊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缕黑血!
沈清辞心中大骇,立刻扑到榻前,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脉象比之前更加混乱、微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毒性正在加速爆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猛地站起身,看向窗外慈宁宫的方向。凌云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既然香囊是引子,那么下毒之人,必然对太子身边的物品极其熟悉,才能长期不动声色地使用香囊。而能在东宫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已被灭口的云碧,还有谁?林婉儿在宫中经营多年,绝不会只有一个云碧!
她必须立刻审讯所有近期接触过太子贴身物品的宫人!哪怕是用非常手段,也要在最短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
就在她准备唤人时,殿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迅捷的脚步声。凌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他的神色比之前更加凝重,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娘娘,”凌云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慈宁宫……有发现。我们找到了一条极其隐蔽的密道,通往……通往宫外。而且,在密道入口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