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的符箓记载。”她将一叠抄录的纸张呈上。
沈清辞接过仔细查看,眼中渐渐露出惊异之色:“这些符箓……有些连我都未曾深入研究。祖父记载,它们源自非常古老的传承,与调理神魂、稳固‘生命本源’有关。若墨家邪术果真由此扭曲而来,那找到原始符文,确实可能成为关键!”她看向萧景琰,“陛下,臣妾请求与云舟、晚莹一同深入研究医案与符文,或许能在其中找到线索。”
萧景琰看着眼前三人,他们虽面色疲惫,但眼神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准!清辞,你身体未愈,量力而行。云舟,晚莹,此事便交由你们主导,需要任何协助,尽管开口!朕会让翰林院和钦天监全力配合你们!”
“臣(臣妇)领旨!”三人齐声应道。
……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内外暗流汹涌。
宫内,影煞加大了对冷宫那口井以及北苑废井的监控力度,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端嫔在孙院正的精心治疗下,神志偶尔有短暂的清醒,但一旦问及关键问题,她便要么陷入癫狂,要么恐惧地蜷缩起来,口齿不清地重复着“影子……井……镜子……鬼……”,再也问不出新的信息。那个神秘的“蒙面公公”仿佛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东宫内,萧允翊的身体在沈清辞的调理下逐渐康复。他变得更加沉默,但也更加用功,不仅完成太傅布置的功课,还主动去向翰林院的学士请教金石铭文、古籍考据方面的知识,似乎真的在寻找那玉佩纹路的出处。萧景琰依沈清辞所言,挑了一个傍晚,与萧允翊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开诚布公的谈话。他并未完全透露林婉儿与镜中人的所有龌龊,也没有提及那要命的“子非子”字条,但明确告诉萧允翊,他的生母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而他现在也成为了某些势力的目标,他需要学会保护自己,明辨是非。萧允翊安静地听着,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只是在萧景琰说完后,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儿臣明白了,谢父皇教诲。儿臣会努力读书习武,不让父皇母后担忧。”
他的懂事,反而让萧景琰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靖国公府则成了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墨云舟、沈清辞、楚晚莹几乎废寝忘食地埋首于书海与符文之中。他们将《楚门医案》中所有涉及符箓、咒印、乃至一些看似无关的经络行气图都翻了出来,与玄机匣的纹路、前朝古物的扭曲符文进行逐一比对、推演。
过程极其枯燥艰难。那些古老符箓大多残缺不全,释义模糊,而扭曲符文更是充满了混乱与矛盾的能量意向,稍有不慎,推演者自身的心神都会受到干扰。墨云舟有玄机匣护体,尚能支撑,沈清辞和楚晚莹则不得不时常停下来凝神静气,服用宁神的药物。
这日深夜,国公府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楚晚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将一杯提神的参茶递给正对着几张复杂图谱凝神思索的墨云舟:“云舟,歇会儿吧,你脸色很不好。”
墨云舟接过茶,目光却未离开图谱,喃喃道:“晚莹,你看这几处……医案中记载的‘固魂印’与玄机匣内侧这组新激活的辅助纹路,在能量流转的‘节点’上,几乎完全吻合!还有这个‘清心咒’的起手式,与那黑色匣子上最混乱的一处符文,虽然表象迥异,但其核心的‘引导’意图,似乎源于同一种基础逻辑!”
沈清辞也凑过来,她虽疲惫,但眼神发亮:“没错!就像云舟你之前推断的,墨家的扭曲符文,是在某种正统、平和的古老符文体系上,强行注入了混乱、侵蚀性的能量,改变了其外在表现和性质,但其最根本的‘骨架’和‘意图’,却难以完全磨灭!我们或许……可以尝试逆向推演!”
“逆向推演?”楚晚莹疑惑。
“对!”墨云舟兴奋地一击掌,“既然知道了扭曲符文的‘病态’表现,又找到了可能与之同源的‘健康’符文骨架,我们就可以尝试,用这些健康的骨架,去‘模拟’甚至‘中和’那些扭曲的部分!就像用药性相克的药材,去化解毒素!”
这个想法极其大胆,但也充满了希望!
三人立刻投入新的推演之中。这一次,他们不再仅仅比对形状,而是开始尝试理解符文背后所代表的“能量语言”和“意图”。沈清辞凭借对医理和人体气机的深刻理解,墨云舟依靠对玄机匣能量的感知和操控,楚晚莹则以其细腻的观察力查漏补缺,三人配合,竟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
数日不眠不休的努力后,他们终于成功地将那黑色匣子上最具有侵蚀性的一小段扭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