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缓解,无法根除。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枚被萧景琰放在一旁的赤金胸针,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上面的幽蓝色宝石骤然闪烁了一下,一股更加强烈、更加精纯的阴寒之力猛地爆发出来,如同无形的尖刺,直刺墨云舟的心神!
墨云舟闷哼一声,身形一晃,手中的符纸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他本就伤势未愈,此刻受到冲击,喉头一甜,险些吐血。
“夫君!”楚晚莹大惊。
萧景琰眼疾手快,一把抓过那枚胸针,体内雄浑的龙气勃发,如同炽热的太阳,强行将那阴寒之力压制下去!胸针上的幽光不甘地闪烁了几下,最终沉寂下去。
得到萧景琰龙气的支援,墨云舟缓过一口气,咬牙继续催动符文。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清辞体内的黑灰色气流才被暂时压制下去,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但依旧昏迷不醒。
墨云舟撤去力量,身体一软,几乎虚脱,被楚晚莹及时扶住。
“如何?”萧景琰急问。
楚晚莹再次为沈清辞诊脉,松了口气:“那股暴动的力量暂时被压制住了,娘娘暂无性命之忧。但……那枚胸针引动的外来阴寒之气,似乎有一部分侵入了娘娘经脉,与原本的力量纠缠更深……下次若再引动,恐怕……”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萧景琰看着手中那枚看似华贵,实则内藏凶险的胸针,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先太后的遗物……竟然也藏着如此恶毒的东西!”他猛地看向殿外,“影煞!”
影煞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
“给朕查!彻查先太后所有遗物!尤其是首饰、贴身物品!还有,查先太后晚年的所有经历,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与前朝墨家有关的人!”萧景琰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杀意。先是林婉儿, 又是早已逝去的先太后!这墨家的渗透,简直无孔不入!
“是!”影煞领命,瞬间消失。
萧景琰又看向墨云舟和楚晚莹,语气沉重:“辛苦你们了。若非你们及时研究出那符文,清辞此次……”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眼中的感激与后怕清晰可见。
墨云舟勉力站直身体,摇头道:“陛下言重了,此乃臣等分内之事。只是……我们的研究还需加快。这枚胸针上的力量,比那玉佩更加精纯隐蔽,墨家掌握的这种邪异手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楚晚莹也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胸针的来历和作用。它似乎不仅仅是引动娘娘体内力量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个……钥匙,或者信标?”
“钥匙?信标?”萧景琰目光一凝。
就在这时,榻上的沈清辞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辞!”萧景琰立刻俯身,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沈清辞眼神初时有些迷茫,随即聚焦,她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虚弱地开口:“陛下……臣妾……又让您担心了。”她目光转向墨云舟和楚晚莹,带着歉意,“云舟,晚莹,辛苦你们了。”
“娘娘没事就好。”楚晚莹连忙道。
沈清辞努力回忆着:“臣妾……在翻看先太后的一本旧札记时,发现了这枚胸针的图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释,写着‘守望之眼,洞见虚妄,亦招祸端’。臣妾觉得可能与‘守望之瞳’有关,便找出这胸针仔细查看,谁知刚一触碰,就感觉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冲心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守望之眼?”萧景琰与墨云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胸针果然与“守望者”有关!
“那本札记呢?”萧景琰立刻问。
玉蔻连忙将一本封面陈旧、以深蓝色锦缎装订的册子呈上。萧景琰快速翻到沈清辞所说的那一页,果然看到了胸针的图样和那行小字。他继续往后翻,发现这本札记并非日记,更像是先太后随手记录的一些杂感、见过的奇闻异事,以及……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和符号。
其中一页,绘制着一个简单的迷宫图案,迷宫中心标着一个点,旁边写着“镜廊深处,归途起点”。还有一页,杂乱地写着“墨痕……井中月……双子星……错误的血脉……归位……”
这些零碎的记录,与林婉儿的字条、端嫔的疯话,似乎隐隐构成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扑朔迷离的拼图!
“镜廊……”萧景琰沉吟道,“宫中确有此地,位于西苑最深处,据说连接着一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