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还有用红蓝铅笔反复修改的痕迹。“八十年代交通不便,乡镇靠的是供销社体系。我们要在周边设立五个‘中转站’,外表是破旧的仓库,实则用最先进的扫描设备检查每一件物资。”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仿佛在指挥一场重要的战役,“每个中转站都要安排精兵强将,物资进出必须经过三道检查程序,确保没有任何现代物品混入。”
突然,窗外传来“砰”的爆炸声,震得窗户纸簌簌作响,几块玻璃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众人冲出去,只见文化广场的老槐树下腾起浓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几个“村民”正惊慌失措地提着水桶救火,其中一位大妈的围裙被气浪掀起,露出里面现代款式的运动裤。黑燕冲过去捡起块弹片,上面刻着王氏集团的徽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竟敢在验收刚过就动手!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来得正好!”李思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中山装的风纪扣在火光中泛着冷硬的光,宛如古代战士的盔甲。“通知网安组,启动‘雾隐计划’。从今晚开始,方圆十公里的手机信号全部干扰成八十年代的杂音,导航系统自动导向错误路线。”他环顾四周,眼神坚定,“再在乡镇外围设置声波干扰带,无人机只要靠近,就会失去控制。”
夜色渐深,指挥部的煤油灯依旧亮着,灯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射出狭长的光影。张明远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赶来,文件边缘被汗水浸湿,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李总,教育局发来询问函,说有家长举报这里非法办学。”他的语气有些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镜框滑落,“举报信里详细列出了我们教学内容与现代教育不符的地方,对方显然做了不少调查。”
“让柳莺准备。”李思成望着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那是他亲手用毛笔书写,墨水已经有些褪色。“明天安排‘村民’们演一出‘公社扫盲班’的戏,记得把八十年代的《工农识字课本》拿出来。”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让阿Ken黑进教育局的系统,把举报信改成匿名骚扰邮件。再伪造一些当年的办学批文,扫描后发给教育局,做得逼真些。”
就在这时,黑燕神色慌张地冲进来,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李总!王氏集团在网上散布谣言,说这里是传销窝点,大批网友要求实地查看!”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现在网上舆论一边倒,我们的官方账号被水军淹没,根本无法正常发声。”
李思成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光,那些星星在城市光污染的影响下,显得如此黯淡。“告诉网安组,放出度假村的‘内部照片’,要那种金碧辉煌的效果图。再安排水军引导舆论,就说这里是富豪的私人领地,闲人免进。”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狠劲,“联系媒体朋友,让他们发几篇关于度假村的软文,提高可信度。”
指挥部的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周鹤年带着几个“村民”押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进来,年轻人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是记者,有权采访!”黑燕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帽子,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机,镜头上还闪烁着红色的指示灯。“哼,王氏集团的‘苍蝇’,还学会伪装记者了?”她冷笑着,眼中满是鄙夷。
李思成蹲下身子,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年轻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内心。“想活着出去,就告诉你们老板,这里不是他能染指的地方。”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让年轻人不寒而栗,“转告他,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后果自负。”
夜深了,指挥部里的讨论仍在继续。黑燕揉着通红的眼睛,望着墙上的作战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防御部署和监控点,密密麻麻,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李总,这么折腾下去,我们能撑多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
李思成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煤油灯下袅袅升起,在他眼前弥漫,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要晓聪能在这里蜕变,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又何妨?”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儿子在这片土地上成长的模样,“当年父亲白手起家,面对无数竞争对手的打压,都没有放弃。如今,我又怎会退缩?”
而在城市的王氏集团总部,豪华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夜景,霓虹闪烁。负责人盯着电脑屏幕上穿越乡镇的实时画面,将雪茄狠狠按灭在镶金烟灰缸里,烟灰缸上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思成,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