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新警报到(2 / 4)

2002年并不少见,通常以控制、调解为主,危险性相对可控。他看了一眼高志阳,对刘若凡说:“你带两个人去处理。把他带上。”他指的是高志阳。

    刘若凡立刻明白了陈默的意思——这是个“练手”的机会,相对“安全”。他点点头:“胡峰,还有你,”他指指高志阳,“跟我走。把防刺服穿上。”最后一句是对高志阳说的。

    高志阳心头一热,终于要出警了!他迅速套上沉重的防刺背心,动作麻利地跟上刘若凡和胡峰,跳上了那辆蓝白涂装的桑塔纳警车。警灯闪烁,警笛没开,车子卷起一路尘土,驶向西郊。

    宏远工地在城市边缘,几栋未封顶的灰色水泥框架矗立在烈日下,像巨大的骨架。工棚区围满了人,有民工,也有看热闹的。派出所的两三个民警正竭力维持秩序,但人群情绪激动,吵嚷声一片。

    工棚门口,一个身材干瘦、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手里攥着一把沾着泥灰的剔骨刀,顶在一个穿着稍好、满脸惊恐的胖子脖子上,眼睛赤红,嘶吼着:“钱!给钱!今天不给钱,老子跟他一起死!”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有人喊。

    刘若凡分开人群,胡峰和高志阳紧随其后。

    刘若凡之前在派出所工作,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没有立刻逼近,而是停在几米外,声音沉稳洪亮:“老乡!把刀放下!我是光明分局刑侦大队的警察!有事说事,动刀解决不了问题!伤了人,有理也变没理了!”

    “解决不了?!”持刀民工叫张有福,声音嘶哑绝望,“拖了半年了!娃等着钱上学!老娘等着钱看病!他们就是不给!今天不拿到钱,我活不了,他也别想活!”

    他情绪更加激动,刀锋在包工头肥腻的脖子上压出一道白痕,包工头吓得浑身筛糠。

    刘若凡继续劝说,试图稳住他,同时示意胡峰和高志阳注意周围,防止其他人刺激到他。

    高志阳第一次面对这种真实、充满戾气和绝望的现场,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厉害。他紧盯着张有福握刀的手,脑子里飞快闪过警校学的徒手夺刀技巧,但现场混乱的环境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到张有福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僵持了十几分钟。包工头的一个同伙终于满头大汗地挤过来,手里捏着一沓皱巴巴的钞票,远远喊着:“有福!有福!钱!钱凑了一部分!你先放下刀!”

    看到钱,张有福眼神亮了一下,但随即看清那沓钱的厚度,眼神瞬间又黯淡下去,嘶吼道:“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不够!远远不够!”希望瞬间破灭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猛地推开身前的包工头,包工头踉跄着扑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冲向拿钱的人时,张有福却出人意料地转身,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朝着最近那栋未完工的、只有水泥框架的七层大楼冲去!

    “拦住他!”刘若凡大吼一声,和胡峰猛扑过去。

    但张有福离楼太近,而且动作决绝。他甩开试图拉扯他的两个民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手脚并用地爬上几根裸露的钢筋,动作快得惊人,转眼就到了三四层高的位置。

    “有福!下来!钱我们再想办法!”下面的人惊恐地喊着。

    张有福站在没有护栏、悬空的楼板边缘,风吹着他破烂的汗衫。他低头看了一眼下面蚂蚁般的人群,又看了一眼远处灰蒙蒙的城市轮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灰般的麻木。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他喃喃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高志阳的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