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知道些什么,或者带着重要东西。
云绮月看向身边剩下的三名紫霄门弟子。他们都受伤了,一个腿上有刀伤,一个手臂脱臼没接上,另一个嘴角带血,内伤严重。但他们眼神清醒,站得笔直。
“你们三个。”她开口,声音冷静,“去北谷口,拦住那队人。”
三人立刻站直,右手抚胸行礼。
“不用杀他们。”她说,“逼进绝谷就行。里面只有一条路,困住他们,等后面队伍来抓。”
一名弟子问:“要是他们反抗?”
“打不过就退。”她说,“你们的任务是拦人,不是拼命。保命第一,任务第二。”
另一名弟子接过她递来的黄符。这是疾风符,能让人快三成速度,代价是伤经脉。他握紧符纸,点头。
“记住。”她看着他们,一字一句,“一个都不能放走。今天放过一个,明天就会多十个。我们不是追败军,是在断祸根。”
三人领命,迅速朝北边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烟尘中,只剩三道微弱的气息,渐渐远去。
叶凌轩这时回来了。他肩上多了道新伤,很深,血顺着锁骨流,浸湿内衣。剑也缺了口,布满裂痕,明显是撑到最后才回来。
“清完了。”他说,语气平淡,“南边最后一个也投降了。带头的说是‘影虎卫’,不肯报名字,但交出了腰牌。”
云绮月点头,目光扫过战场。到处是倒下的魔兵,有的被绑,有的跪着低头,眼里还有凶光。各派弟子正在收拾残局,搬伤员,救同伴。有人小声哭,有人默默烧符超度亡魂。
但她知道,还没完。
这场仗太顺利了,顺利得奇怪。魔军主力不该这么容易垮,尤其是那支死士部队,明明是有准备来的,却没使出真正杀招。现在这些逃兵……为什么偏偏往北谷走?那里除了死路什么都没有。
除非——他们在等人接应。
“柳萱儿。”她轻声叫。
柳萱儿靠着石头,听到后抬头,眼神累但清楚。
“帮我盯北边。”她说,“追击队到哪了?”
柳萱儿闭眼,手指再次贴地。银线延伸出去,一直探到北谷入口,甚至更深的缝隙里。
“进了。”她说,声音微抖,“对方发现了,正在往里跑。但……他们变慢了,像在等什么。”
云绮月皱眉。
就在这时,柳萱儿突然睁眼,瞳孔一缩。
“他们想分两路。”她说,“有三人折返回来,想偷袭追兵!是从右边树林穿过去的,速度快,带着杀意!”
云绮月立刻抬头,看向北边树林。那里很安静,连鸟都不叫,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但她知道,有人藏在那里。
追击队的三人已经进入山谷深处。前面不到十丈就是尽头。那几个逃兵停下来,背靠岩壁,举起武器,表情绝望但凶狠。
就在这时,右边树林猛地冲出三道黑影。他们拿着短刀,身法快,直扑追兵背后。
最左边的追兵猛然回头,长剑横扫,刀剑相撞,火花一闪,震得手发麻。但他没退,反而上前一步,剑招不停,逼得偷袭者连连后退。
另一人快速结印,一道火墙升起,火焰冲天,挡住敌人去路。高温逼人,敌人只能换方向。
第三人没停,继续往前逼近被困的魔兵,甩出锁链,缠住一人脚踝,用力一拉,把他拽倒。
云绮月看到这里,轻轻呼出一口气,胸口起伏缓了些。
她的手一直握着剑柄,掌心全是汗,指尖冰凉。双腿麻木,全靠剑插在土里撑着身体。每次呼吸都扯着肋间的旧伤,疼得她差点咬破嘴唇。
叶凌轩看了她很久,终于开口:“你撑不住了。再站下去,不是累死就是伤复发倒下。”
她摇头,声音轻但坚定:“我现在不能走。只要还有一个敌人在外面,我就得站这儿。我不是统帅,只是下令的人。但这仗要是因为我松懈而失败,以后死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
叶凌轩没再劝。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也见过三年前那场屠城——就是因为一个将领提前撤,漏了人,结果一夜之间七百多人全死了。
他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远处,一名丹修举起药瓶,准备放新毒雾。几名冰修开始加固封锁线,寒气扩散,形成透明屏障。幻师们聚在一起,重新布阵,准备应对反扑。
云绮月看着这一切,嘴唇动了动。
“传令。”她说,“所有队伍保持警戒。北谷一旦合围,立刻派人接手。不准私自审俘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