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辜负你的期望。” 刘禅抚摸着手札上的字迹,眼中泛起一丝湿润,“只是这盛世之下,依旧潜藏着诸多隐患。司马懿智谋深沉,功高震主,虽如今忠心耿耿,可其子孙羽翼渐丰,日后是否会生异心,实难预料;姜维手握重兵,性情刚直,若处理不当,恐生骄纵之心;还有那些世家大族,盘踞地方,势力庞大,隐隐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
正思忖间,内侍总管李福轻步走进殿内,躬身道:“陛下,户部尚书诸葛瞻求见,说有关于江南漕运之事需当面启奏。”
刘禅收起手札,定了定神,道:“宣他进来。”
片刻后,诸葛瞻身着朝服,稳步走入殿中。他容貌酷似诸葛亮,眉宇间带着几分儒雅与坚毅,只是比其父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锐气。“臣诸葛瞻,叩见陛下。”
“平身吧,” 刘禅示意他起身,“江南漕运出了何事?”
诸葛瞻起身答道:“回陛下,近日江南连降暴雨,长江水位暴涨,部分河段漕运受阻,运往洛阳的粮草、布匹等物资延误了时日。更严重的是,庐江、九江等地出现了洪涝灾害,淹没了大片农田,百姓流离失所,已有不少灾民涌入县城避难,若不及时赈灾,恐生民变。”
刘禅闻言,脸色微变。漕运乃是维系朝廷运转的生命线,江南地区更是大汉的粮仓,如今漕运受阻、灾害频发,若是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京城的物资供应,还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动摇盛世的根基。“此事当真?灾情严重到何种地步?”
“臣已派人核实,情况属实。” 诸葛瞻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奉上,“据庐江太守奏报,此次暴雨已造成三县被淹,近万户百姓受灾,粮食储备仅够支撑十日。漕运方面,长江中游的赤壁段水位超出警戒线三尺,船只无法通行,积压的粮草约有十万石。”
刘禅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道:“诸葛瞻,朕命你为赈灾特使,即刻前往江南督办赈灾事宜。其一,调拨荆州、扬州的粮仓储备,火速运往庐江、九江等地,确保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其二,组织民夫疏通河道,抢修堤坝,尽快恢复漕运;其三,安抚受灾百姓,严禁地方官员克扣赈灾物资,若有违者,以军法处置。此外,朕会命工部尚书带人前往协助修筑防洪工程,你可便宜行事,无需事事奏请。”
“臣遵旨!” 诸葛瞻躬身领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尽快平定灾情,恢复漕运。”
诸葛瞻离去后,刘禅独自站在文华殿内,望着窗外的天空。盛世之下,危机四伏,边疆的异动、江南的灾情、朝堂的权力平衡,每一件事都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一旦出错,便是万劫不复。
三日后,姜维率领五千羽林卫离开洛阳,前往河西走廊。临行前,刘禅亲自在城外的渭水河畔为他饯行。岸边旌旗招展,战马嘶鸣,五千羽林卫身着玄甲,手持长枪,阵列整齐,气势恢宏。
刘禅举起酒樽,递给姜维:“姜爱卿,此行路途遥远,边疆艰险,朕祝你马到成功,早日平定羌胡异动,凯旋归来。”
姜维接过酒樽,一饮而尽,单膝跪地:“陛下隆恩,臣万死不辞!臣此去,定当竭力守护大汉边疆,不让一寸国土落入他人之手,若有负陛下所托,愿提头来见!”
“爱卿起身吧,” 刘禅扶起姜维,目光坚定,“朕信你。记住,安抚为上,征战为下,尽量减少伤亡,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盛世的根本。”
“臣谨记陛下教诲!” 姜维再次躬身行礼,翻身上马,挥师西去。看着姜维的军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刘禅心中感慨万千。姜维一生忠心耿耿,为汉室鞠躬尽瘁,是他最信任的武将之一。只是,姜维性情过于刚猛,有时难免行事急躁,此次派他前往河西,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与此同时,司马懿也开始着手推进安抚羌胡与流民实边的事宜。他首先召集了熟悉羌胡事务的官员与使者,详细了解各部落的情况,然后根据不同部落的习性与诉求,制定了针对性的安抚方案。对于那些与大汉素有盟约、态度恭顺的部落,给予丰厚的赏赐,扩大互市规模;对于那些态度摇摆不定的部落,派遣使者晓以利害,许以好处;对于那些有反叛迹象的部落,则暗中调兵遣将,做好随时出兵镇压的准备。
流民实边方面,司马懿上奏刘禅,建议从河南、河北等地迁徙十万流民前往河西,朝廷为流民提供种子、农具以及半年的口粮,同时免除三年赋税。此策一出,得到了大量流民的响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