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 / 3)

道姑小王妃 小舟遥遥 2444 字 1个月前

她人虽然瞧着严肃,却是个面冷心慈的,还与我讲了很多你的事呢……”

司马璟看着那张不点而朱的嫣红小嘴一张一合,难以理解她哪来这么多话要说。

便是无人搭腔,她也能说个不停。

只不知为何,平时旁人在他耳边多废话一句,他便觉得聒噪。

这会儿她叽叽喳喳,却生出一种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多久的念头。

意识到这点,司马璟额心一跳。

两根长指也用力按了按眉心,他定是被她给吵糊涂了。

“行了。”

他嗓音平静道:“今夜你睡里侧,我睡外侧。”

云冉一怔:“这……这就要睡了?”

“已近子时。”

司马璟在龙凤喜床边坐下,抬手脱靴,神色漠然:“你若实在不想睡,大可出去转两圈,没人拦你。”

云冉见他上了榻,忙往里头挪了又挪,再回想他方才那句话,嘴角不禁捺了捺。

这个人当真无礼,好好说话不行么,这么冲。

不论怎样,同床共枕是无法避免了。

男人长臂一拉,那大红色百子千孙喜帐便从鎏金弯钩逶逶垂来,方才还显得无比宽敞的拔步床,因着多了个身量高大、长手长脚的男人,变得逼仄细小。

而在这昏暗密闭的空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呼吸、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又无形中渗透在空气里。

云冉躺在最里面,睁眼望着床顶,心跳莫名

说起来,那回在竹林遇上,我捡到你的小蛇,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吧。

我不要求你给什么回报,但起码你能稍微友善点。”

“譬如方才,如果你困了,想歇息了,大可与我说——”

云冉清了清喉咙,故意沉下嗓音模仿司马璟:“冉冉,夜已经深了,我想歇息了,有话改日再说可以吗?”

“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你这样说了,我定然就不出声,也安安心心睡觉了,可你为何……”

云冉咬了咬唇,斟酌着用词,才闷声咕哝:“为何非得把话说那么难听。”

难道他小时候没人教过他要好好说话,友善知礼么。

这哗啦啦一大堆心里话说出来,漆黑的帐子里霎时陷入了一阵长久的静谧。

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道略显紧张地克制着,一道则沉重而徐缓。

云冉说完那一堆,也后知后觉感到后悔。

可能是开始快摔倒时,司马璟拉了她一把,加之这会儿两人还算和谐地躺在床上聊天,她下意识就放松警惕,忘记他可是世人口中冷僻心狠,性情乖戾,后院里还养了上千上万条毒蛇、毒蝎、毒蜈蚣的“活阎王”

她也是飘了。

竟敢大言不惭教他做事。

万一他一怒之下翻脸,放蛇咬她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云冉尾椎骨都麻,立时放软了语气:“殿……殿下,其实我刚才那话不是那意思,我……”

“夜已深,我想歇息了,有话改日再说。”

罗帐内陡然又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只这回有一丝说不出的生硬:“可以吗。”

云冉呆住。

下一刻,她忙不迭应道:“可、可以,当然可以!”

“嗯,那闭嘴。”

“……”

帐中终于再次静了下来。

云冉盯着漆黑的帐顶,心情复杂。

这男人实在是…实在是……

想了半天,她也寻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最后也顾不上去想那西市遇上的无赖是不是景王府的人,或是考虑今夜到底行不行周公大礼,只重重把眼睛一闭,裹紧被子就翻身朝里——

去它的大婚之夜!

睡觉!

翌日清晨,熹光微微,龙凤喜烛仍在燃烧,只烛台已堆叠了一层厚厚烛泪。

司马璟缓缓睁开眼,幔帐间光线昏暗不明,却弥漫着一丝陌生而馨甜的清香。

他怔了两息,才恍然回神,视线也朝着床榻里头投去。

那里多了个人。

一个年轻小娘子。

也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新妇。

昨夜两人虽同床,却是一人一张被子,互不干扰。

这会儿看过去,那昨晚叽喳个不停的小娘子将被子牢牢裹成一团,只露出个乌凌乱的脑袋,活像是只破茧而出了一

吗?”

“疼?哪里疼?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