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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管?”

云冉点头:“羌管是胡地那边的乐器,乍一听与长箫有点像,但细细听了,羌管的声音更为苍凉。”

听着那幽幽凄切的羌管声,云冉鼻尖也不禁发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遇上了什么事,这大过节的,一个人坐在这吹这么悲伤的曲子,听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秋莲也只是个低等宫女,并不知那人身份,但见那人形单影只,又吹得一手好曲,猜测:“难道是教坊司的乐师?”

今日宫宴,少不得教坊司的舞姬乐师们前来表演。

“应该是吧。”

云冉应了声,之后也没再说话,只静静站在缀满碎金的桂花树下,听完了这一整支曲子。

曲音落下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

眼见天边圆月高悬,清辉皎洁,可那明亮的月光照不进亭中,也照不进那人的身上。

而那人仍握着羌管,静坐于孤灯之下,清冷岑寂,宛若孤魂。

深深吸了口气,云冉蓦得捏紧了衣角,踮起脚尖,朝亭中喊道:“这位……这位兄台,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