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的,只是我现下还病着,你不能那样……”
她咬了咬唇,嗓音细若蚊呐:“会过了病气的。”
司马璟的眸光轻晃。
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莹白面庞,沉吟:“你是怕过了病气才推开我,并非……抗拒?”
“主要是太突然了,我都没准备好。
至于抗拒……”
云冉回想着方才那一刹的触碰,蹙额:“虽然有点奇怪,但……还好吧。”
见她神情坦然,并非作伪,司马璟胸口那一阵闷堵好似清风拂过,烟消云散。
她并不抗拒他。
哪怕清醒着,也不抗拒。
喉头上下滚了滚,再次开口,他的嗓音还有些喑哑:“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试试。”
云冉愣怔。
还、还要试啊?
强压着心口那阵莫名的鼓噪,她磕磕巴巴道:“好、好吧。”
如果这是他的要求的话。
床帷间倏地静了下来,女子闺房的甜香冗杂着淡淡药香无声弥漫。
司马璟看着榻边娇靥绯红,长睫轻垂的小娘子,上回那种失控的燥意再次袭来,空气都好似变得闷热。
“你好生歇息,莫再胡思乱想。”
宽大袖间的长指拢紧成拳,他撂下这句话,起身离去。
望着那道很快消失在黑漆葵纹槅扇后的身影,云冉怔了怔,而后不禁抬手抚上了脸——
好烫。
明明已经吃了药,高热怎么更严重了?
还有方才那个“碰触”
,算是亲吻吧?
指尖沿着滚烫的脸颊划至唇瓣,上头仿佛还残留着那软软的,凉凉的触感……
不知为何,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不是第一次和他那样了。
奇怪。
云冉晃了晃脑袋,将此归结于高热引起的错觉。
罢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放下绣花幔帐缓缓垂下,她裹紧锦被,很快便在汤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屋外,凛风呼啸。
那寒劲北风拂过身体,也带走了几分燥意。
司马璟沉沉吐了口气,俊美脸庞也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好好看顾王妃,每隔一刻查看一回。”
听得这吩咐,门边婢子们忙不迭垂首:“是。”
司马璟拾级而下,视线忽的被庭间那两个挨着一起的胖雪人所吸引。
看得出这两个雪人做了有些日子了,外表不再洁白,形状倒还保持得不错,并未融化。
“戴红色绸子的那个是下人们搭的,蓝色绸子是王妃娘娘亲手堆的。”
常春跟在身后,很有眼力见的开了口:“好事成双,王妃娘娘这是怕一个雪人待着冷清呢。”
司马璟不语,只盯着那两个胖乎乎的雪人。
害怕冷清么?
良久,他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
***
到底是年轻,底子也好,第二天一早,云冉便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她原本还想去江夏郡王府上参加赏雪宴——
这是早就定下来的。
可兰桂嬷嬷以她才将痊愈,须得静养为由,愣是留着她又养了两日。
云冉无法,眼睁睁错过了江夏郡王府和肃国公府的宴会,好在卢太傅府上的晴雪雅宴没错过。
雅宴这日早上,云冉早早就坐在梳妆镜前,态度十分郑重。
一来,这是她第一次以景王妃的身份参加长安高门的宴会。
二来,此次宴会阿娘和嫂子们也会去,她又能见到家里人了。
“今日就穿那条新做的杏黄缎面的袄子吧,就是那条绣了葫芦双喜纹的。”
云冉揽镜自照,又从妆匣里挑了挑:“头饰的话,就戴前两日太后赐我的那一支玳瑁云纹挂珠钗。”
“妆粉不必上得太厚,薄薄匀上一层就好了,上得太厚我都怕大声说话,会簌簌往下掉粉。”
“是。”
青菱一一应着,手持牙篦边替她梳着一头如云乌发,边笑道:“娘子如今对妆束打扮也颇有心得了呢。”
云冉道:“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一些了。”
不过她也只是纸上谈兵,真叫她自己动手梳头上妆,那也是抓瞎。
巳时方至,云冉这边也收拾妥当。
临出门前,她下意识往深柳堂的方向看了眼。
也不知司马璟这几日在做什么。
自从那日他说第一个要求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