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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上,他早已没了亲近可信之人。

而眼前这个闭着眼,紧紧环抱着他腰身的小娘子,便是五岁之后他生命里最为亲近的人。

她像一朵云,一朵柔软的、散发着甜香的云。

明明个子小小,肩背削薄,可紧贴着的时候,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热。

他的身体似乎并不抗拒这份温软,甚至……

甚至想抬起手,拥得更深,留得更久。

念头才起,怀中之人陡然松开手,结束了这个拥抱。

司马璟眸光一顿。

低头看去,云冉正好也仰脸看来:“殿下,你感觉如何?”

看着昏黄烛光下女孩儿那双不染一丝杂质的干净眼眸,司马璟忽然有些难堪。

“殿下?”

云冉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心下不禁惴惴。

不应该啊,她方才分明感觉到他的肩背没那么绷着了,应当是有作用的。

“书上说,男女之间哪怕不交合,就这样抱着也会产生愉悦,殿下难道没感觉吗?”

云冉对书上的内容深信不疑,毕竟那可是道门养生典籍,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

司马璟喉头微滚了滚,半晌,才嗓音沉哑道:“你看的什么书?”

云冉:“方才说的是《合阴阳方》上的,殿下没看过?”

司马璟:“……”

的确没看过。

但这书名听着……

他拧起浓眉,“谁给你看的这些书?”

云冉:“我自己看的,怎么了?”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配上一脸单纯的表情,让司马璟忽觉头疼。

云冉见他不说话,只当方才的拥抱体验不好,斟酌片刻,道:“书上说的应当不会错,可能今日才第一次,效果不佳,等日后我们再多试试。

日子久了,自然就习惯了,殿下以为如何?”

他以为如何……

司马璟垂下眼,看着面前娇娇小小的人儿,喉头无端发紧。

半晌,才沉沉发出一个:“嗯。”

今日事毕,云冉也不再多留。

和司马璟说了声“明晚见”

,便哼着小曲,溜达着回湛露堂了。

夜幕沉沉,无星也无月。

青菱打着灯笼跟在云冉旁边,不理解自家娘子有何高兴的。

明明都到了深柳堂,却依旧没能留宿,不应该难过么?

有这想法的不止青菱一人,兰桂嬷嬷瞧着天色暗了,外面还刮着风,王妃今夜应当顺理成章留在深柳堂了,正准备泡个脚歇下,却听得院外响起动静,说是王妃回来了。

这惊得兰桂嬷嬷刚脱下袜子又赶紧穿上,披着件藏青长袄便迎了出去。

“王妃,您怎的这么晚还回来了?”

兰桂嬷嬷瞧着云冉被寒风吹得泛红的鼻尖,忙让丫鬟们去取热水和香膏,自己则扶着云冉往暖阁里去:“瞧这小脸冻的,都红了。”

“还好,今夜吃得太饱,走一走正好消食。”

云冉弯眸笑道,一进暖阁就解了厚重的氅衣,坐上暖榻。

她看着兰桂嬷嬷的装扮:“嬷嬷是已经歇下了吗?若是歇下了,不必亲自来迎的,这大冷天的,一坐一起容易着凉,尤其是老人家,最是受不得冻,我家师父就是冬日里着凉……唉,不提那些不好的事。”

“反正您日后不必特地起身,这不是还有青菱她们照顾我么。”

兰桂嬷嬷听得她这般关切,心下熨帖,语气也愈发慈爱:“老奴不过是个奴才,哪有那么金贵。

倒是王妃您怎的大冷天回来了,殿下他……他没留您吗?”

“我的衣裳用品都在湛露堂呢,他留我做什么。”

云冉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大口暖了肠胃,方才继续道:“何况他都说了日后我和他……”

话到嘴边,她及时刹住。

那些“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的话,是她和司马璟的私下约定,万不能放在台面上说。

兰桂嬷嬷蹙眉:“日后怎么?”

“没,没怎么。”

云冉讪讪一笑,假装喝茶。

兰桂嬷嬷觉得不对,只是不等她问,云冉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嬷嬷,我有些困了。

您不是说明日还要带我去库房转转吗,也赶紧回去歇息吧。”

见王妃明显有事瞒着,兰桂嬷嬷虽好奇,却也谨记着身份不好追问,只得颔首:“那王妃您好生歇息,老奴先告退。”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