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禽兽行径,慾念却驱使着他占有更多。
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她体力不支晕在怀中,方才止住放肆。
今早替她上药时,看到她雪肤遍布的桃痕,他也意识到昨夜有多失态——
饶是如此,上药时险些又要失态。
“你怎的不说话?哼,理亏心虚了是吧!”
云冉见身后之人半天都不吭声,一时愈发生气,低头去掰那揽在腰间的手:“松开。”
才掰开一根手指,男人低声道:“昨夜是我不对。”
竟这么快就认错了?
云冉愣怔:“你真的知错了?”
“嗯。”
“那你说说错哪了?”
“不该那么用力。”
司马璟薄唇轻抿:“下次,我轻点。”
云冉愣了愣,玉靥更红。
什么嘛,哪有这样道歉的!
“才没有下次。”
云冉继续去掰他的手,双颊滚烫地咕哝:“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司马璟:“……”
他亦是初次,于此事也无章法,只凭本能。
本能便是那般,他也无奈何。
他没再辩驳,只揽着怀中之人,心想今夜须得克制些。
云冉见他突然就不说话了,心里有点纳闷。
但她都决定了今天不要理他,若再主动开口,岂不是落了下乘?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于是她也不再出声,只静静坐着。
许是昨夜太累,男人的怀抱又太暖,静谧的车厢摇摇晃晃,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她脑袋一歪,倒靠在身后的人肉靠垫上。
司马璟感受到怀中那放松的绵軟身躯,垂眼看去,一袭猩红绣蒲桃纹袄裙的小娘子双眸轻阖,樱唇微张,气息均匀,已然睡去。
这样都能睡着?
他失笑,视线触及她眼下那被薄粉遮盖的淡青时,眼底笑意又敛起。
大掌扶着云冉的脑袋,调整一个更为舒适的角度,司马璟拿过一旁的乌云豹氅衣替她盖上。
确定她睡得安稳,他单手支着额头,久久凝着怀中这张恬静的睡颜。
这大抵是五岁之后,上天对他最慷慨的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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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郑家。
眼见午时将至,却还未见到景王府的马车,护国公寻到自家三妹郑月娥,也就是长信侯夫人郑氏:“你确定景王和王妃今日会来?”
郑氏看着天边高照的日头,柳眉轻蹙:“今早景王府是这样传话的。”
护国公夫人道:“老爷不必着急,今日初二,路上车马不少,没准是堵在坊市了。”
护国公自然不敢埋怨景王,毕竟景王愿意来给他这位妻族娘舅拜年,也是给他们国公府体面。
只是一想到那位深居简出、性情孤僻的景王殿下,护国公心底总有些抵触——
若有的选,他并不想与景王过多接触。
但谁能想到太后娘娘乱点鸳鸯,偏偏将自家外甥女,配给了这位王爷。
郑氏是个大家族,旁支众多,但嫡系这一脉,护国公郑毅与二弟郑勉、三妹郑月娥乃是一母同胞,兄妹三人自小就亲厚。
所以哪怕看在自家妹子的份上,护国公心里不乐意,面上也摆出一副亲厚欢迎的姿态。
“那就再等等吧。”
护国公交代夫人徐氏:“你去厨房盯着些,莫叫席面凉了。”
徐氏应声,刚要退下,便见管家快步跑来:“来了,来了!
王府的马车已进坊门了。”
这话一出,护国公立刻肃正神色:“快将大郎他们叫来,随我出门迎客。”
眼见着长兄带着子侄们出门迎客,郑氏也长松口气,她差点以为女儿女婿不来了。
她并未出门相迎,而是回到正堂,陪着自家老爹老娘,与他们招呼道:“您二老的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来拜年了。”
护国公府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长寿康健,耳聪目明,听得这话,乐呵呵点头:“好、好。”
约莫一盏茶,正堂外传来了热热闹闹的说话声。
一屋子女眷抬眼看去,只见在郑家人的簇拥下,一对身着红衣的璧人从庭中缓步而来——
那身形修长的年轻郎君,面如冠玉,红袍灼艳,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而他身旁的红袄小娘子,云鬓花颜,粉面娇丽,端的是灿若春花,皎若秋月。
二人并肩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话本里的才子佳人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