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回到了后院。
怕被人看出端倪,进门前,她强行让自己忘却在书房听到的一切,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扬起个笑脸入内。
好在今日后院女眷多,大家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的过了一个下午。
只是等到傍晚离去,和司马璟单独坐在安静的马车里,午后大舅父说的那些话便又不可抑止地涌入脑中。
云冉只得捏紧手指,尽量不去看司马璟。
司马璟见她又如上午那般沉默疏远,眸色微暗。
难道昨夜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但他已然克制了,才两次而已。
沉吟良久,他主动打破车内静谧:“你若还在生气,大可咬回来,不必闷在心里。”
云冉愣怔看他:“生气?”
司马璟嗯了声,将手伸到她面前:“昨夜我或许失了轻重,你若还觉得不适,咬回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云冉就想到了昨夜那关键时刻,他也是将两根手指送到她嘴边,叫她咬着。
那刹那,像是被劈开般,她闭上眼就咬了。
他似乎也不好受,在她耳边重重闷哼了一声。
半晌,他没再动,只吻着她眼角的泪,似是让她慢慢适应那强势的存在。
她咬着他的手指,尝到淡淡的甜腥,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他便摁着她的腰动了起来。
她没忍住,又一口咬住他的手……
昨夜床帷间昏黑一片,她瞧不清情况,现下在车厢里,她清楚看到司马璟那只修长白净的手上,好几道清晰的牙印。
“……竟然这么明显。”
她讪讪推开他的手:“我才不咬。”
司马璟见她终于愿意开口说话,眸光微动:“不是生气么,给你机会报复回来。”
“我又不是狗,才不爱咬人。”
云冉撩起眼皮睇他一眼,咕哝道:“而且我大人有大量,不至于为那事与你生一天的气。”
主要是午后得知了他过往的遭遇,气就消了大半。
生怕他又提起昨夜的事,云冉挪到窗边,掀开车帘,假装看外头的风景。
“可惜现下过年,那家烧鸡铺子关门了。”
她看着窗外经过的熟悉店铺,惋惜道:“不然你今日也能尝尝新鲜出炉的。”
司马璟顺着车帘的方向看去:“下次再来也一样。”
云冉诧异回头:“你愿意出门了?”
迎上她明亮的眸光,司马璟薄唇轻抿:“看情况。”
云冉:“什么情况?”
司马璟:“……”
譬如,她邀他一起。
“到时候再说。”
他抬手,扭过她的脑袋,好叫她继续看窗外,不然那样仰着脸亮晶晶望着他,很难忍住不亲。
马车回到景王府时,天光已黯,远处飘着一大片暮紫色晚霞。
行至岔路口,见司马璟依旧与自己并肩,并无分开的意思,云冉不禁朝他瞄去。
司马璟察觉到,也侧过脸:“怎么?”
云冉迅速看向前头:“没、没什么。”
司马璟:“……”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不说,他权当不知。
于是夫妻俩一道回了湛露堂,也不等云冉坐下,司马璟拿了一条黑绸带过来:“蒙上。”
云冉:“啊?”
司马璟:“带你去个地方。”
云冉疑惑:“去哪?”
司马璟:“去了就知道了。”
云冉:“……”
但看司马璟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她又实在好奇,最后还是接过那条黑绸带。
待绸带系好,司马璟便牵着她的手往外去。
视觉被剥夺的紧张感让云冉抱紧了男人的胳膊,好在走了不算太远,身旁的人就停下脚步:“到了。”
“这么快?”
云冉都惊了,边扯下黑绸带,边看向周围——
就是她湛露堂的右侧耳房,并不稀奇。
“汪!”
一声清脆的叫声瞬间引起她的注意力,循声看去,便见一个小太监追着只小黄狗跑了出来:“哎哟小祖宗慢点。”
云冉看着那只毛绒绒、胖嘟嘟,瞧着才月余的小奶狗,眼睛也亮了:“小狗!”
她是养过狗的,所以知道撸狗、抱狗。
何况这只奶狗这样小,她稍一弯腰,就揪着小狗命运的后脖颈,轻轻松松薅入了怀中。
“汪汪!”
小家伙两只眼睛黑漆漆,水汪汪,小爪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