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忘了我们在西市酒肆看到的那些菩萨蛮么?那一个个肤白貌美、深目高鼻,尤其腿那么长——”
云冉边说边抬手比划:“我那回仔细看了,她们的腿都要到我腰这了!
就和殿下差不多!”
司马璟:“……”
她倒是看得仔细,那日酒肆观赏歌舞,两只眼睛恨不得黏在那些西域舞姬的腰腿上。
若非他在旁,她怕是还要上前摸一摸。
当真是个道门色胚。
……
半个时辰后,女装打扮的司马璟随着云冉上了马车。
车帘一放下,司马璟将头上帷帽摘下,露出一张略施粉黛,轻点胭脂,就已是倾城绝色的脸。
云冉上一刻还为“一次女装换十次观音坐莲”
而郁闷,觉着这奸商实在太黑,十次观音坐莲,她的腰肯定要断了!
可这会儿看到眼前这张艳盛牡丹、风华绝代的美人脸——
行吧,十次就十次,能窥见如此绝色,值了!
司马璟冷着脸,抿唇不语。
因着云冉的衣裳太小,他身上衣裙甚至都不成套,烟紫色的兰草上衫,大红色的石榴裙,白色的芙蓉兜衣勒着平坦的胸膛,哪一件穿得下便穿哪一件。
饶是这般混乱的装扮,却丝毫不减他的艳丽。
因着这张脸一出来,压根就无人会在意他穿了什么
——云冉那从他摘下帷帽就一直落在他脸上未曾挪过的倾慕眼神,就足以证明一切。
一阵静谧后,司马璟睇着眼前之人,薄唇轻启:“很好看?”
云冉点头如捣蒜:“嗯嗯!
简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怕是西施转世、貂蝉再生,也不过如此了!”
司马璟长眉稍抬,身子也朝她倾去:“那王妃觉着,哪儿最好看?”
冷艳明丽的脸庞陡然在眼前放大,强烈的冲击感叫云冉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再次回神,竟莫名其妙的红了脸,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都好看,眼睛、鼻子、嘴巴……无一处不好看。”
话落,那张美人脸更近了些,近的云冉都能闻到他薄唇上的胭脂清香。
美人呵气如兰,红唇轻勾:“选一样最喜欢的。”
云冉的心神都被摄住,只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一眼,就心跳如鼓,忙垂下眼皮,选了个最近的:“那就…就嘴吧。”
“呵。”
美人轻笑,薄唇离得更近:“那你可想亲一下?”
说话间的热息与香气扑面而来,云冉喉咙发哑,骨头都好似软了。
他、他这是在勾引她吗?
奇怪的是,对男装的司马璟,她还能保持些许理智。
可他如今扮作女装,明艳瑰丽,似妖若仙,简直搅得她心神俱乱,不知所措。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亲了上去。
像是林间小鹿,品尝着牡丹花心的清露,小心翼翼,轻舔慢碾。
可她忘了,眼前是朵会吃人的牡丹花。
直到马车平平稳稳停在了皇城门口,帘外传来禁军请求勘查的禀告,云冉才气喘吁吁地推开男人的胸膛,又双腿发软地从他身上下来。
她一边匆匆整理鬓发和衣领,一边羞恼地用眼神提醒他戴好面纱。
稍微收拾妥当,云冉才清了清嗓子:“车内是我和我的婢女。”
禁军应了声是,掀起帘角,待扫过车内两双穿着露出绣鞋尖尖的脚,低低道了句“冒犯了”
,便放下帘子。
直到那辆朱轮华盖的马车驶入宫墙,那负责检查的禁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婢女的脚怎的瞅着那么大?
“刘哥儿,看什么呢?”
同僚拍拍他的肩。
“噢,没什么。”
那姓刘的禁军收回视线,咧开嘴道:“只是好奇,如今朝局动荡,流言四起,景王妃这个时候进宫所为何事?”
“嗐,这与咱们有何关系,不该咱们操心的还是少打听。”
“是,我就随口说说。”
闲扯过两句,便各司其职,回归站位。
嘉寿宫内。
短短数月,诸事缠身,赵太后宛若被盛夏烈阳暴晒过的魏紫牡丹。
美则美矣,却干枯发蔫,呈现一派黯淡凋敝之势。
待听得云冉入宫,赵太后惊愕之余,倒也莫名有点想念这个多日未见的小儿媳——
许是小儿子下落不明,爱屋及乌。
亦或是连日来见多了鬼蜮伎俩、勾心斗角,想看一看心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