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着那些流民,早晚被官兵砍了脑袋,你当真舍不得那种打家劫舍的日子?”
大个子被勒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瞪着田涛,咬牙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敢暗算老子!
有本事把俺放了,俺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输赢论英雄!”
他使劲挣了挣,网绳勒得更深,却依旧梗着脖子道,
“想让俺跟你们走?先打赢俺再说!
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好汉!”
田河走过来,看着在网里扭动的大个子,皱了皱眉道:
“老四,别跟他逞口舌。
咱们没时间耗了,把他拖上最后一辆车,带回去再说。”
他瞥了眼大个子,“到了地方,你若还想打,俺陪你打。
但眼下,这粮食和弟兄们的性命,比你的骨气要紧。”
田涛应了声,招呼两个族人过来,一人拽着一头网绳,像拖牲口似的把大个子往最后一辆空骡车那边拉。
大个子还在不停地怒骂,可声音里的火气,却渐渐被赶路的急促脚步声盖了过去。
——田家人已经开始往车上装粮,车轮滚动的吱呀声、汉子们的吆喝声混在一起,朝着南边的官道赶去。
只留下坡上满地的狼藉,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白麻子的惨叫声。
————
春申被两个护卫死死架着胳膊,踉跄着钻进一片矮树林时,后颈的冷汗还在顺着衣领往下淌。
身后骑兵的马蹄声像擂鼓似的追了半里地,直到护卫们砍倒几棵小树挡了路,那震得地皮颤的声响才渐渐远了些。
终于逃出来了,骑兵当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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