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犹豫。
杜尚霄趁机道:
“人命关天,若真是耽误了救治,别说你们,就是常老爷也担待不起。
要不这样,我先留下,陪着你们先查一遍这车,倘若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就让这辆马车先去?如何?”
红脸汉子盯着杜尚霄看了半晌,又瞥了眼车里隐约露出的伤号身影,终于咬了咬牙:
“行!
老丁你带两人上车检查,你们谁也别想耍花样!”
杜尚霄松了口气,冲二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松些,自己则从马车上跳下。
看着常家一众家丁检查马车内外,杜尚霄站在原地,看着常府家丁围上来要查车,又下意识瞥了眼最后那辆马车。
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重——这趟浑水,怕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那矮冬瓜家丁动作笨拙,扒着车帮使劲一蹿才翻上车辕,粗鲁地挑开车帘,脑袋先探进去扫了一圈。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铺着层粗布,受伤的商贩蜷在角落,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嘴里不住地哼哼着,一条腿不自然地伸着,看着确实伤得不轻。
“哼,就这?”
矮冬瓜悻悻地骂了声“晦气”
,转身跳下车。
冲那红脸丁管事抱拳道:“管事,里头看了,就一个伤号,没旁人。”
丁管事眉头拧成个疙瘩,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
他本是得了消息,说有农夫看见一人往这方向跑了,想着商队最可能藏人,特意快马追上来,哪成想又是空欢喜一场。
他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烟尘里连车影都快模糊了,终究是没再追,烦躁地挥了挥手:“走了走了!
终究白跑一趟!”
家丁们也泄了气,纷纷翻身上马,跟着丁管事往回走,嘴里还嘟囔着:
“这都跑哪儿去了……”
“要是抓不到人,回去定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