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杜尚清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大股流民早已被他用“江南富庶流油”
的公告引向南方,如今涂山县境内只剩些零星小股在乡野流窜。
这些人多是老弱病残,或是心存侥幸想留在附近“捡漏”
的,成不了气候。
“明日让衙役把新公告全境张贴。
要广而告之,一定把各地官府招人开荒的消息散播出去”
杜尚清对傅县尉道,“凡愿留下开荒者,即刻登记分田,县衙给籽种;
想南下的,三日干粮,指明去丰水县的路——咱们县正缺人手,我已同各镇打过招呼,定会妥善安置。”
傅县尉应着,心里清楚这公告的分量。
那些小股流民本就人心惶惶,见官府既给活路又指方向,要么为了安稳留下种地,要么索性追着大股流民去南方讨生活,断不会再聚在涂山附近滋事。
队伍启程时,晨光刚漫过城头。
杜尚清勒住马,回头望了眼涂山县城墙,丁县令,傅县尉正带着人在城楼上拱手送行,王、焦两家的旗号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扬鞭轻喝,马蹄声踏碎晨露,丰水县的援兵紧随其后,队列在土路上拉出长长的线。
身后的涂山县渐渐远了,杜尚清知道,经此一役,这座曾被流民围困的县城,总算能喘口气了。
而那些流窜的小股流民,用不了几日,便会如潮水退去般消散。
——要么归于田亩,要么奔向远方,总归是离了涂山这片是非地。
韦修平率领四百骑兵先一步开拔,杜尚清亲自率领五百精兵,押送着三万流民浩浩荡荡紧随其后。
这些流民心里都是平静的,因为他们一进入丰水县就看见大片,大片的庄稼地!
农民看见地里庄稼,比看见什么都开心。
流民们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