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往下游的草棚子走去。
阳光照在河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刚才那道跃入水中的身影,竟像是个意外的引子,让这趟购船之行,多了几分未知的可能。
顺着流民指的方向走了半里地,果然见河堤边搭着间简陋的草棚,棚子外的空地上堆着些渔网,晾晒着几串小鱼干。
离着还有几步远,就见棚子门口蹲着个汉子,正是刚才跳水救人的那位。
他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结实得像块浸了油的硬木。
他手里正摁着条半尺长的草鱼,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寒光一闪,刀尖已经精准地挑开了鱼腹。
紧接着手腕翻飞,刀刃贴着鱼骨游走,不过三两下,鱼内脏就被完整掏了出来,连带着鱼鳃都刮得干干净净。
最后他手起刀落,“唰”
地一声将鱼皮整张剥下,动作利落得像在表演什么绝技。
“好手法!”
杜老三看得直咋舌,忍不住喊了一声。
那汉子闻声抬头,见是刚才在水边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
他把手里的鱼往旁边的木盆里一扔,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搭在棚柱上的粗布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污:
“是你们啊,有事吗?”
杜老三走上前,指了指木盆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鱼:
“小哥这手艺,真是绝了!
看你这利落劲,怕是跟鱼打了半辈子交道吧?”
“差不多吧。
俺老家就在河边,跟着夫兄以打渔为生。”
汉子点点头,拿起另一条鱼,短刀又开始在他手里翻飞,
“打小就跟着俺爹在船上混,剖鱼、补网、掌舵,啥都得会点。”
杜老五在一旁打量着他,见他虽然光着膀子,动作却不粗鲁。
尤其是握刀的手,稳得很,指节上结着层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跟水、跟刀打交道的人。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