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扒着船舷往前看。
此时,那几艘插着黑旗的快船已冲到近前,船头一个歪戴帽子的汉子举着刀喊:
“后面识相的,赶紧把船上值钱东西扔过来!爷爷们还能让你们少受点罪——”
话音未落,疍叔突然低喝一声,手里的鱼叉“嗖”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钉在那汉子脚边的船板上,叉尖还在嗡嗡作响。
“爷爷们的船,你们也敢动歪心思?”
疍叔叉着腰,嗓门比那水匪还亮,“要么滚,要么就把命留下喂鱼!”
水匪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伙人敢直接动手。
那歪帽汉子脸色一沉,挥刀就喊:“奶奶的,还有不识好歹的?弟兄们给我上!”
快船瞬间加速,直往商船撞来。
杜尚清站在甲板中央,目光扫过那些跃跃欲试的水匪,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着——这场架,怕是躲不过了。
疍叔见状,非但不退,反倒低喝一声,脚下在商船边缘猛地一蹬,整个人像只腾空的鹞子,“咚”一声稳稳落在最前面那艘贼船的船头。
他这一下力道极沉,本就轻巧的快船顿时剧烈晃动起来,船板“嘎吱”作响,像要散架一般。
两个刚扑上来的水匪没防备这手,只觉脚下一空,重心瞬间失衡,嘴里“哎哟”还没喊完,便“噗通、噗通”两声先后栽进河里。
那两人在水里扑腾着,手里的短刀早不知甩到了哪儿,呛了好几口河水,挣扎着往船边游。
后面的水匪见状,慌忙递出长竹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上来。
俩倒霉蛋浑身湿透,瘫在船板上咳个不停,模样狼狈至极。
“哈哈!这就掉下去了?”
“怕是没吃过水的亏吧!”
“就这本事还敢出来当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