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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期盼与哀求。
公孙绿萼希望从杨过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能给她力量的答案。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出了最直接的行动方案。
“当心点。”
一直沉默的李莫愁忽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像一块寒冰,让周围本就阴冷的空气又降了几分温度。
公孙绿萼一怔,不解地看向她:“李姐姐,为何这么说?那那可是我的母亲啊!”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母女重逢,应该是世间最温情脉脉的场景,怎么会需要“当心”
?
李莫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没有看公孙绿萼,目光依旧盯着前方的黑暗,淡淡地问道:“你与你母亲,多久没见了?”
公孙绿萼闻言一顿。
多久了?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可母亲的形象早已模糊成了一团温柔的光影,连具体的五官都记不清了。
公孙绿萼只能不确定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起码有七八年以上了或许更久。
我我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
“呵。”
李莫愁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你都不记得她了,她又如何记得你?”
转过头,李莫愁那双美丽的凤目中没有丝毫温情,只有洞悉世情的冰冷与残酷:“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挑断手筋脚筋,扔进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每天能看到的,只有头顶一线天光;每天能听到的,只有鳄鱼的嘶吼和自己的心跳;每天能吃的,只有掉下来的野枣。
这样的日子,过上一天,人就会疯。
而她,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
李莫愁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深刻地剖析着人性的黑暗面。
“你以为,十几年后,你见到的是一个思念女儿的慈母吗?不,你只会见到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她的心里,只有对公孙止深入骨髓的憎恨,和对所有活人的嫉妒与厌恶。
在她的眼中,我们和外面那些看守她的鳄鱼,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食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