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脸上有块刀疤,是当年在战场上被突厥人砍的,像条蜈蚣趴在颧骨上。他肩上扛着个麻袋,里面装着刚买的萝卜白菜,叶子上还沾着泥,混在市井里毫不起眼。“大人,查着了。” 刘二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发出 “噗” 的一声,掏出个油纸包,油纸包上还沾着点油星,里面是张揉得皱巴巴的纸,“赵虎是京兆府万年县人,爹娘早死,就一个老娘在乡下住着,听说得了咳血病,一到夜里就咳得厉害,整宿整宿睡不着,家里穷得叮当响,连药钱都凑不齐,上个月还去当铺当了件旧棉袄。”
李杰接过纸,上面是刘二用炭笔写的记录,字迹歪歪扭扭,却很清楚,连赵虎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鸡都写了:“赵虎,年二十五,三年前进东宫当侍卫,因力气大,能举得动石狮子,被选入宿卫,性子倔得像头驴,同僚想接济他,每次都被他骂回去,说‘老子有手有脚,不花别人的脏钱’,但上个月给他娘抓药,还是跟同乡借了一贯钱,到现在没还。”
“倔性子的人,往往重情义。” 李杰看着 “母亲重病” 四个字,指腹在上面反复摩挲,纸被蹭得发毛,起了层白屑,“尤其是这种把孝道看得比命重的,最容易被拿捏。” 他忽然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像猎人发现了猎物的踪迹,“这倒是个突破口,比撬开王老三的嘴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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