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劈砍!
狼二灵巧地一矮身,柴刀擦着它的脊背掠过,削掉几缕狼毛。
它落地后毫不停顿,后腿猛蹬地面,再次扑上,一口咬向二狗子持刀的手腕!
“啊——!”
二狗子惨叫一声,柴刀脱手飞出。
手腕传来的剧痛和眼前凶兽狰狞的獠牙让他彻底崩溃,转身就想跑。
晚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院中炸开!
林东如同铁塔般站在屋门口,猎枪枪口冒着青烟,眼神冰冷地锁定着试图翻墙逃跑的二狗子。
子弹精准地打在二狗子脚边的冻土上,溅起的泥块和雪沫崩了他一脸。
“再动一下,下一枪打的就是脑袋。”
林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土般的寒意,穿透二狗子的耳膜。
二狗子僵在原地,浑身筛糠般抖起来,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矮个则被狼大死死按在雪地里,肩膀血流如注,疼得直翻白眼,连惨叫都发不出。
徐苗苗也端着双筒猎枪冲了出来,枪口稳稳指着地上的两人,脸色煞白,但眼神坚定。
林东走到被狼大制住的矮个面前,脚尖踢开掉落的杀猪刀,目光扫过两人冻得发紫的脸和破烂的棉袄:
“哪条道上的?活腻歪了?”
矮个疼得直抽冷气,语无伦次:
“好汉…饶命…我们…我们就是…就是路过…”
“路过?”
林东冷笑,枪口点了点二狗子,
“带着刀,半夜翻墙,是路过我家炕头?”
狼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獠牙离二狗子的脖子又近了几分。
二狗子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喊:
“我说!我说!是…是有人指使!让我们来…来摸点值钱东西…”
“谁?”
林东眼神一厉。
“不…不知道真名…”
二狗子哆嗦着,
“就…就在镇东头废砖窑…有个穿绿军大衣的…给了我们一人五十块钱…说…说你家刚发了大财…让我们来…来‘借’点…”
绿军大衣?
废砖窑?
林东眉头紧锁。
不是普通的毛贼,背后有人指使,而且目标明确!
是针对他今天这笔交易来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痛苦呻吟的矮个和抖如筛糠的二狗子,这两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的蠢货。
真正的麻烦,在镇东头。
“苗苗,看好家,看住他们。”
林东将猎枪背在身后,从墙角拿起一把开山刀插在腰间,
“狼大,狼二,跟我走!”
两只狼崽立刻松开猎物,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吼,眼中闪烁着狩猎的光芒。
它们显然明白,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林东不再看地上两人一眼,带着两道灰色的影子,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迅速消失在村口的风雪中。
雪地上的脚印很清晰。
两个蠢贼来时的足迹凌乱拖沓,但在靠近废砖窑附近的一片桦树林时,脚印旁边多了两行新的足迹——靴底纹路清晰,步伐间距均匀有力,是军用翻毛靴的痕迹!
而且这足迹的主人,显然在刻意隐藏行踪,每一步都踩在背风处或积雪较薄的地方,
若非林东追踪经验丰富,又有狼大狼二敏锐的嗅觉指引,几乎难以察觉。
“呜…”
狼大在一处被积雪半掩的灌木丛前停下,用鼻子拱了拱地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
林东蹲下身,拨开积雪,只见”。
这年头,乡下能抽得起这种烟的,绝不是普通角色!
林东眼神更冷。
他示意狼大狼二噤声,一人两狼借着树木和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废砖窑包抄过去。
废砖窑背靠着一处陡坡,窑口黑黢黢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里面隐约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两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气。
“大哥,那姓林的家里有狼!真他娘的邪性!跟狗一样大!”
另一个声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