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响。
头颅与半边躯体被瞬间劈飞,残躯在地上翻滚数丈,血如泉涌,洒满火堆边的石板,仿佛献祭般洒入火光中,被烈焰贪婪吞噬,发出吡吡焦响。
这骑士一一衝得太快了!
一名兽人惊骇欲绝地怒吼:“敌人一一!!!”
惊怒之声撕裂夜空。
营地深处,那名沸血战士怒目圆睁,猛然提斧,脚步一踏,焦黑的石板应声裂出蛛网纹。
他如一头被惊醒的怒兽,咆哮著衝出残垣,朝那名骑士猛衝而去。
但一一就在那一瞬。
天崩地裂的声音,瞬间来到眼前!
轰一一!!!
不是一人,不是十人,而是整整三百铁骑!
隨著山崩地裂般的轰鸣,禁卫铁骑如风暴般隨莱昂之后,席捲而来!
骑枪低垂,旗帜翻卷,鎧甲鏗然,马蹄如擂鼓震响。三百余骑兵沿著镇北坡道倾泻而下,宛如大河决堤,雷霆裂空。
兽人的营地,在转瞬间便被这道雷霆击穿!
兽人们的確远比人类战士们魁梧高大,他们肌肉虱结,力量惊人,且廝杀经验丰富,战斗本能强悍,本该是战场上的血肉狂潮。
但他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一血气。
自踏入这片世界起,大多数兽人便无法再唤醒那股能灼烧骨髓的战意。
他们依旧勇猛凶悍,却不再拥有昔日能轻易裂岩碎石的怒血之力。
此刻面对的,也不是装备简练、未经多少训练的民兵,而是王国禁卫军团的一支处於急速衝锋状態下的精锐骑兵连队。
营地中的兽人仅有二十出头,装备的是粗重的战斧与兽皮硬甲,没有坐骑,没有能反制骑兵的长兵器;而王国骑兵们身披铁甲,马踏蹄风,手持骑枪与长剑衝锋,优势如山。
无论力量如何惊人,在被重装骑兵以整列之势衝杀的当下,除了少数兽人还能稍微挣扎反抗,
其余皆在顷刻间被碾碎。
最前方几名兽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便在第一波衝锋中直接被贯穿、击飞!
锋锐的骑枪如流星骤落,直接刺穿胸膛、贯体而出。
重甲骑兵的衝撞更如铁山压顶,一击之下,兽人高大的身躯被当场撞飞,骨骼碎裂声不绝於耳,有的头颅横飞,有的胸膛塌陷,倒地之后仍被后方战马践踏碾过,血肉模糊。
火堆边,鲜血高高溅起,在烈焰中洒成一圈猩红的雨幕。
铁蹄的践踏之下,破败的篱墙轰然垮塌,倒塌的屋樑与残垣砖瓦四散崩飞。
尘土与血污一併飞扬,浓烟滚滚中,仿佛连大地都在哀鸣。
这些手持战斧与战锤的兽人们根本无法抵挡骑兵的衝锋优势,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或被刺中要害,或被直接撞翻践踏,溃散成一片混乱的血肉。
“掷斧!结阵!”那名沸血战士怒吼著下令,嗓音如雷。
但一切,已太迟。
第二排骑兵已然如潮水一般压上,铁骑列阵如锋,直撕破兽人尚未完成的阵型。
剩下的兽人们还未挥出手中兵器,便被下一波重骑撞得横飞四散,或被骑枪贯穿,或被剑锋斩断喉管。
整座营地,在这滚雷般的衝锋中,已彻底变成了一片屠杀。
唯有那名沸血战土,仍在乱战中怒吼奋战。
他猛然跃起,手中巨斧劈下,將一名来不及闪避的骑兵连人带马生生劈翻,斧刃深嵌脖颈,鲜血如泉喷涌,將他整个上身都染成暗红。
他怒吼著拔出战斧,再度劈斩,势如劈山,
接连两名骑兵又在他斧下中招,骨断血洒,鲜血在他身周狂乱飞溅。
可紧隨其后的骑兵们已经迅速衝上来,骑枪从左右疾刺而来,几乎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沸血战士闪身避开一柄骑枪,又试图举斧挡格另外一柄,战斧险险架住刺来的骑枪,可巨大的力道还是將他狠狠撞飞,倒靠在一片房屋废墟的残墙上。
“一一!!!”
他仰天怒吼,浑身血脉鼓胀,肌肉暴涨,血气在体內轰然爆发,眼眸泛红如血。
正当他准备彻底引爆血气、展开狂战反击时一一一道熟悉的剑光从正前方轰然而至!
那是莱昂!
他早已调转马头,在血与火之间再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