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维尔顿大屠杀(2 / 3)

分。

弓弩兵再无人组织射击,长矛阵已被击碎。

那些粗而沉重的攻城梯被兽人死死顶在城墙根下,一根接一根地推上来。

鉤索则像毒蛇一样飞掷而上,掛上垛口边缘,隨即便有兽人以惊人的蛮力攀附而上无视箭矢与碎石,甚至不惜踩著自家同伴的户体登顶。

城墙,原本是城市最坚固的防线,如今却成了攻城敌人进入城內的踏板。

人类与兽人的尸体层层叠叠,有的地方堆得连石砖都看不见。

最先被攻破的几段城墙已成为兽人调度的据点,他们从这些地方源源不断调集更多战土登墙,再从这一段推进至下一段,像潮水般在整条南墙上蔓延。

此时,维尔顿的南面城墙,已经不再是抵御敌军的防线,而是变成了通往城內的碎裂长廊。

一道血路,从东南绵延至西南,残垣断壁、户骸遍地。

守军的后援系统,也在此刻彻底失灵。

城墙各段的联繫与指挥依赖传令兵、火炬、號角来传递战况与调度命令。

但如今的战局早已超出预计的极限。

南墙垛口被攻陷多处,梯道损毁、连通道都阻塞不通,传令兵频频失联,不是在奔途中被杀、就是根本到不了自的地。

火炬信號在炽热战火与浓烟中模糊不清,號角的鸣声更是被兽人咆哮与金铁交击所淹没,根本没办法清晰地传到后方。

一个消息可能还未传至下一段防线,战况就已逆转。

甚至不止一次发生过,求援信號才刚刚送达,接收方的防线却已在下一刻沦陷。

城墙,不再是一道统一协调的整体,而是裂解成了数十个孤立阵地,每一段都在单独面对衝上垛口的敌人,每一名士兵都如同在孤岛上苟延残喘。

维尔顿城,已经被兽人的斧头劈出了一道裂缝,裂口从东南一路撕开至西南,只剩下廖廖几处尚在支撑的垛口死守,而这几处支点,也正在被残酷地一点一点撕裂殆尽。

而兽人的攻势,並不满足於攀上城墙。

他们像狼群一般嗅到了空隙,迅速投入渗透部队,成批地突破防线,开始进入城区內部。

部分兽人先头部队已趁混乱突破守军防线,从城墙上涌入了城內的街道。

城墙沦陷的消息还未彻底传开,兽人已然像洪流一般倾泻而入。

他们没有阵型,没有秩序,也没有指令,他们只需要血与火,只凭本能掠夺、杀,

纵火,一路蔓延开来。

南岸城区的街道沉寂已久,这些原本就因围城而封闭的街巷、坊市、宅院,此刻却突然之间被野火点燃。

鲁人们踩著户体和碎石踏入城中。

他们没有整理队列,也没有任何指挥调度,只像一群久未饮血的野兽,终於衝破了阻拦。

刚进入城区的那一刻,他们是狂奔著、怒吼著扑向最近的任何生命气息。

第一处遭殃的是一处靠近南墙的棚户区。

那是难民最密集的地带之一,数千名无法转移到北岸的难民在此聚集,挤在用木板、

布片、废瓦拼建的临时棚屋里。

有妇女,有老人,有孩童,尚能听见孩童的啼哭与人们的祈祷声,而此刻,一切都被吞没在火焰与尖叫中。

兽人撞开第一道木门时,用的不是武器,而是肩膀。

这们闯入那些避难所时,目光中只有原始的暴虐与杀意。

第一名遭遇他们的,是一位尚在给弟弟包扎伤口的年轻女孩。

她看见门帘被掀起,扑面而来的,是一张狞的墨绿色脸庞,猿牙外突,嘴中喷著浓烈的腥味与涎水。

她还未能惊叫,便被一只粗壮手臂提起,像拎一只破布娃娃般被砸在墙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刺耳,身躯软软地滑落在地。

紧接看,尖叫爆发开来。

兽人们冲入棚屋,战斧横扫,大锤乱砸。

他们不分对象,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在眼前,只要尚有呼吸,便是一击砸下。

片刻之间,血水已从破裂的墙角向棚外流淌。

有妇人护著孩子躲入角落,被拎出头髮斩成两段。

有孩子哭著喊母亲,却只换来一只带著铁钉的狼牙棒將其砸飞。

难民们惊慌失措地四处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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