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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点头,在阵后高声重喊:
“稳住阵型!推进五十步,斩尽来犯之敌!”
士气如火烧风,一路卷过街道。
整支第一重步兵团,再度稳步向前推进,
他们已然夺回主动权。
鲜血已漫过脚踝,街心的石砖早已辨不清本色。
战至此时,南征军团第一重步兵团已经推进超过百步。
街道上的户体堆积成岭,长枪与战斧交错於血流中,鎧甲与盾牌已经染成红黑色,空气里满是铁锈味与兽人的嘶哑吼叫。
奥斯本策马缓行在主阵中央,望向前方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前方本就不甚宽阔的街道,已满是横尸与血跡。
不过,在更远的街口拐角处,一批体格极其庞大的兽人正聚拢。
每一头都身披染血兽皮,骨甲缠躯,手中拿著粗重的大锤与巨斧,浑身的肌肉仿佛石块凿成。
他们没有和其他兽人一同向前衝锋,只是在原地集结。
奥斯本將军眯起眼睛。
“他们还想再冲一次。”他说。
副官骑马靠上,脸色凝重:“这是决死衝锋。他们要赌命了。”
“那我们就用盾把他们的命压碎。”
奥斯本將军再度高举长剑。
“全军听令!原地停下!再后移五步,列陷阵墙!”
沉重的號角再次响起,整支步兵团立刻转为静阵防御形態。
第一列盾兵半跪扎盾,密集成墙;第二列士兵压低长枪,从盾阵缝隙中探出,交错如林;最后方重弩手就地停下,俯身上弦,瞄准前方街心。
“站稳!”副官高声怒喝,“他们要来衝锋,不许后退一步!”
远方,兽人嘶吼震天。
这一刻,仿佛整条街都在迴响他们的怒意。
他们没有號令,只有狂吼一一那是血怒压破理智的咆哮,是决死之前的自焚。
衝锋,来了。
近两百名兽人结成横列,自街尾猛扑而来,足下踩得地砖断裂、尘雾翻滚,粗重兵器在衝锋时撞击发出震耳轰鸣。
奥斯本高声下令:“就是现在!”
“放!”
弩矢呼啸腾空,撕裂风声,横扫街心。
第一排兽人应声而倒,十余头被贯穿头颅、胸膛、咽喉,当场摔翻在血泊中。
但后排没有停。
他们踏著同族的户体前仆后继,咆哮著衝进人类方阵数十步內。
“接敌准备!”
盾墙重压,固若金汤。
长枪刺出,一波又一波,宛如林涛怒卷。
最前排有十几名兽人是掌握血气之力的沸血战士一一他们赤裸上身,血液滚烫如火,
肌肉肿胀,眼中全无理智,双手拿著重锤战斧,衝锋时发著令人胆寒的咆哮。
长枪刺出,破风之声如浪潮翻卷。
又有数头兽人当即被钉翻,血肉横倒於街心。
但前方那些狂奔而来的沸血战土,没有丝毫闪避之意。
他们像是一群渴饮鲜血的野兽,眼中只有撕碎敌阵的狂热。
锋利的长枪穿透肌肉,刺入骨缝,甚至贯穿肩腹,但他们的冲势却未减半分。
它们顶著枪林箭雨衝进了人类的阵列前沿。
盾墙隨之震颤。
一头沸血战士胸口被两支长枪贯穿,依旧不退,怒吼中猛撞盾列,双臂如狂风挥舞斧锤。
左侧一名重步兵反应稍慢,整面盾牌被撕裂,他连人带申被举起砸入阵后,骨甲俱碎前列顿时现出一个缺口。
两名紧隨的沸血战士隨即撞入,战锤狂砸,巨斧翻卷,三人连斩周围数名重步兵,阵线眼看要崩。
就在此时,一道钢影自侧边跃出。
那是一名身披板甲的王国骑土,来自队伍中列。
他左臂高举塔盾死死挡下兽人战锤一击,整条手臂剧震,盾面甚至出现裂痕,但他仍旧接住了这一击。
下一刻,他右手长剑以屋顶架势骤然坠下,锋刃沿著兽人咽喉斜劈而下,撕开其胸骨,一剑將其斩杀。
周围两名重步兵趁势上前,长枪贯腹,將那头巨兽按倒在阵前。
这样的配合,正在整条战线同时展开。
在第一重步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