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斥候,深入前线、掌握敌踪。”
“我需要更多能与兽人正面作战的精锐士兵,不仅要有冲阵破敌的勇气,更要能持久战。”
他顿了顿,扫视在场眾人。
“我还需要三千精锐。”
“请阁下调拨白岩堡现存能战之兵,编入我磨下,隨我北上。”
“若兵力不足,即便追上敌军,也只会被一战击溃。”
议事厅中数人闻言不禁低吸一口凉气,洛曼伯爵眉头紧皱,语气不善:
“白岩堡如今总兵力也不过八千,你一口气要走三千精锐那岂不是把大半战力都带走了万一敌人调头回袭,你要我们拿什么守”
莱昂神色不变,平静地回道:
“他们若回头,正好撞在我军追击的路线之上。”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洛曼伯爵:
“到那时一一我会死在阁下前面。”
这句话说得並不激昂,甚至平淡无波,落入眾人耳中,却盪起迴响不绝。
特雷蒙侯爵不语,起身缓步绕至地图后方,双手负在背后,目光投在那片地图之外的空白之上,久久未动。
火光摇曳,映出他面孔的轮廓,也映著即將决定王国命运的抉择。
他的自光在北方丘岭与百岩堡之间反覆游移。
他沉吟片刻,终於缓声开口:
“莱昂,我明白你想打的是一场迟滯战,但你要的兵力,已经近乎白岩堡现存兵力的半数,还都要精锐。”
“若你在北上途中正面遭遇兽人主力,便是一次无援的搏命突袭。”
他话锋一转。
“可若你真的拖住了敌人,换回王国主力安全一一那便值得。”
特雷蒙侯爵的目光依旧盯著地图,並未急於表態,反而转头看向站立在侧的军需官。
“说说我们现在的情况。”
军需官连忙起身,回答道:
“自解围之战后,白岩堡剩下的兵力总数为八千余人,实际能战者约六千出头。”
“其中重甲步兵一千人,骑兵一千出头,弓弩手约有一千五百,其余皆是轻甲步兵。”
“粮食在围困期间消耗极大,至今尚未得到补充。”
“军械方面,箭矢、火油罐、弩矢等储备倒是消耗不多,还相当充足。”
“若真要拨出三千精锐北上,白岩堡的守备力量將骤降不止一半,若敌军回攻—“
军需官顿了一下,低下了头。
“属下不敢妄断,只能据实匯报。”
特雷蒙静静听完,紧皱的眉头始终未解,
洛曼伯爵此刻开口道:
“斥候不归、粮食短缺、敌情未明,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北追,和闭著眼睛在悬崖边上走有什么区別”
“我们又不是马上就无路可走了,何苦將大军孤注一掷”
“南境覆灭,是因为太多『英勇断后』之人將希望寄托在下一波援军。”
“结果下一波援军缺永远没有来。”
他语气不急,却句句钉心。
“我不反对莱昂阁下的勇气,也不否认敌军行为的诡异,但我们手中的这些士兵,已经是西境仅存的可战之兵了,若是全部折损了,西境还能拿什么守”
厅內再度陷入凝滯。
卡洛子爵却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洛曼阁下此言並非没有道理。”
“但我们若不赌,敌人合围既成,王国主力尽丧,届时白岩堡有再多的兵力,也毫无意义了。”
他顿了顿,看向特雷蒙侯爵:
“在座的各位都应该明白,莱昂阁下不是纸上谈兵之人。他在格林泽孤军破敌、斩將夺营,又率军奔袭到白岩堡下为我们解围,此刻他愿亲率精兵北上,不是莽撞,而是冷静判断之后的决定。”
“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坐在这里。”
几名年长贵族低声议论片刻,面色迟疑,
利安男爵站起,语气果决:
“我魔下尚余四十多人,皆是重甲精锐,愿將其託付给莱昂阁下。”
“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的视线扫过全厅,一如早前所言,“哪怕是场败仗,也必须要有人去打。”
此言一出,终於有人鬆口。
一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