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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许真的能连胜三场。”
“不止三场。”有人喃喃说,“我看得出来—他还没认真。”
克利门斯退场时面如死灰,面容不再是昔日沉稳的剑术导师模样,而更像是走错舞台、失了方寸的棋手。
他右臂垂在身侧,鲜明地显示那场战斗的代价並不止於一场比试的失利。
观眾没有欢呼。
他们沉默,因为他们已经从刚才那一击中看出了这场比剑真正的意义:
这不是“是否能贏”的问题,而是是一一“谁能撑得住莱昂的全力攻击”的问题。
而下一位上场的剑士,不再是学院教官,也不是演武场上的讲解者。
他是库腾堡剑士兄弟会中最具力量与正面压制力的战士之一:奥托塞弗。
人称“重剑之犬”。
奥托是一名北方人,身材魁伟,身披硬皮衬甲,手持一柄双手重剑,比先前两名对手使用的木剑更长、更宽,也更重。
他走上场时,皮靴在石砖比武台上发出沉闷的迴响,整个人如一座铁塔。
他停步,对莱昂略一点头,面上没有轻视,反倒显出一丝敬意。
这是战土之间的礼节。
他知道,这不是一场可以用轻敌贏下的比试。
但他也有信心一一在力量对抗中,他从不曾败过。
这將是力量与杀意之间的正面碰撞。
库梅尔再次挥手:
“第三场比试:莱昂,对阵奥托塞弗一一开始!”
奥托先动。
他没有像前两人那样试图拉开距离牵制,而是如一辆重装衝车一般正面逼近,双脚踏实地面,
每一步都压得石砖微响。
当他距离莱昂约两步之遥时,骤然起剑!
那柄双手大剑带起呼啸风声,从高处直斩而下,几乎封死了莱昂所有可躲避的角度。
这一击,纯是为了逼迫一一迫其退让,迫其防御,迫其露出弱点。
可莱昂没有退。
他只是微微一侧身,右脚向左斜步落地,脚尖绷紧,腰腹发力一一剑势一抖,木剑於空中划出一道极其短促的半弧,劈在奥托的大剑剑脊上!
“当一—!”
木剑与木剑相撞的沉响,在广场上激起回音。
奥托被撞得手腕发麻,但他沉臂一拉,竟硬扛下来,试图藉助自身体重將莱昂压入下盘崩散。
这正是他赖以成名的“压斩式重剑搏斗”一一连续逼退对手,直到对方脚步踩空,被一剑劈翻1
可惜,他碰上的不是剑术馆的寻常剑士,而是一一精通杀人技的屠夫。
莱昂左肩一沉,重心下伏,右脚在地面一点,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道细流,从奥托的压迫力下滑出!
在奥托尚未反应过来时,莱昂的木剑自其左侧猛然抽出,横扫其膝侧这是削腿!
奥托左腿一沉,重心猛地倾斜,但他到底经验老道,奋力调整姿势,竟未倒下!
可就在这迟疑的一息之间,莱昂身形已如游蛇绕至其身后“啪!!!”
木剑直指后颈,从肩后凿至剑士盔缝之下。
若是实剑,此刻后颈肌腱已断。
奥托整个人僵在原地。
观眾一片譁然。
有人起身。
有瓜倒抽凉气。
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奥托迟疑数息,终於缓缓转头。
他恶如铁灰,重重將木剑扔在地恶。
躬身,行礼。
“我————败丞。
声音伍闷,但清晰,几乎压过丞所有议论。
莱昂没有多言,只是缓缓后退半步,將木剑垂下,低头回应这份敬意。
库梅尔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莱昂,胜。”
连续三战。
三战全胜。
甚至无瓜能触其身。
整个京武场陷入一种被压抑的躁动之中。
围观的民眾已经无法再用“好运”、“敌瓜么轻敌”、“对手状態不好”来世释这一连串的胜利。
这是一一实打实的碾压。
“他是谁”
“他—真的是一个外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