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燃烧。
兽人的咆哮与人类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大地震颤,血流成河。
战的烈焰,已烧到极点。
鲜血与烟尘混合,遮蔽了半边天空,
轰鸣声、惨叫声、钢铁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哀豪。
第七军团的盾阵缓缓推进,步伐沉重却稳如磐石。
每一名士兵都能感受到脚下泥土的湿滑,那是血水的腥臭。
他们的呼吸灼热而急促,耳边只剩下火枪轰鸣与战鼓震响。
“前推!前推!”
军官的嗓音沙哑,却仍竭尽全力嘶吼。
盾牌被斧刃砸得变形,长枪在血肉中折断,士兵们咬牙继续补位。
倒下的人瞬间被身后的同袍替上,战线不允许有半点空隙。
火枪手们在炮火间交替推进点火、瞄准、轰鸣,火光一瞬间照亮了士兵的脸庞。
有人下頜满是血污,有人眼神空洞,却依旧机械般完成射击。
每一声枪响,都意味著敌阵再塌去一角。
兽人的反扑並没有因此减弱。
他们的怒吼在血雾中震盪,挥舞著巨斧与长矛,如同不知疲倦的猛兽。
即便前排成片倒下,后列依旧悍然踏过同族的户体,扑向人类的长枪。
一名士兵眼睁睁看著同伴被斧头劈开头盔,鲜血溅到自己脸上。
那一刻,他的胃里翻腾,几乎要呕吐,可手中的枪却依旧本能地刺出,贯穿敌人的喉咙。
一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
这样的场景在每一处战线同时发生。
右翼的重骑兵仍在推进。
尘土瀰漫,马蹄声震耳欲聋,
骑枪已尽数折断,骑士们拔出长剑,铁流般劈入兽人溃散的阵线。
一个年轻的骑士眼前已是一片血红。
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吶喊,耳边只有低沉的嗡鸣。
每一次挥剑,都带来金铁交击的火与血液的飞溅。
他的马匹全身溅满鲜血,蹄下已踩得泥泞不堪。
可他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前冲。
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杀穿敌阵,突到要塞前,与守军会合。
而从加伦要塞內杀出的第二军团士兵们也在血路中艰难前进破旧的盔甲几乎挡不住兽人的武器,但他们的眼神比钢铁更坚硬。
有人失去了盾牌,就用长矛支撑;有人大腿中箭,却仍拖著伤腿与敌人廝杀。
尼尔斯冲在最前,披风早已被撕成血色的碎布。
他的长矛断成残杆,乾脆直接以断矛刺进敌人的肋下。
身后的士兵们嘶吼著追隨,哪怕一个接一个倒下,也没有人退缩。
两股人类的洪流,正逐渐在战场中央匯聚。
这是一种撕裂般的场面,
兽人被分割包围,却依旧狂暴嘶吼。战线交错之处,血肉横飞,连大地都似在呻吟。
空气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呛人的硝烟。
每一个人都感觉呼吸灼热,眼晴被烟雾熏得刺痛,可没有人停下。
因为他们能看到一一彼此的旌旗正在靠拢。
“向前冲!”
“杀出去!”
呼喊声在战场两端迴荡,逐渐匯聚成震耳欲聋的潮声。
就在这血雾瀰漫的中央,瓦伦西亚王国的两支军团终於逼近彼此。
士兵们拖著疲惫的身躯,嘶吼著挥动兵刃。
他们的眼神赤红,不只是因为愤怒,更因为他们知道:
再前进一步,便能与同袍並肩。
鲜血在大地上流淌,在士兵的脚下匯成黏稠的溪流。
他早已分不清自己身上的血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呼吸像是在火焰里煎熬,胸膛剧烈起伏,喉咙灼痛到仿佛每一次吸气都能把肺撕裂。
可他仍死死握著长矛,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僵直。
他是第二军团的一名普通士兵,
眼前的兽人张牙舞爪,獠牙闪烁著冷光。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可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侧翼撕裂而来。
火枪的轰鸣,伴隨著厚重的盾阵推进。
他愣住了。穿过硝烟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