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鸣。
“杀一一!”
第一批赤焰兽人猛然扑来。
锋利的长枪在瞬间扎透他们的胸膛与咽喉,粗大的身躯被刺得猛然一顿,血泉喷涌。
但兽人的衝锋並未因此停下,后排的战士们嘶吼著继续前压,踩过同胞的尸体,毫不畏惧地推向人类盾墙。
铁与肉的撞击声在瞬间炸响。
“顶住!”
人类前排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血管因用力而暴起。
巨力透过盾牌与长枪传来,整个盾墙一阵剧烈震动。
有人口鼻喷血,却仍死死抵住,不让半寸。
然而,兽人战士的力量还是太过恐怖了。
一处阵列骤然凹陷下去。
十几名兽人如同猛兽般从缺口处硬生生撕开一道裂口,战斧与战锤疯狂挥舞,七八名人类士兵当场被劈飞,鲜血溅洒在同袍的脸上。
“那一线崩了!补上!”
一名连队长咆哮著杀入缺口,他的头盔早已染血,高举长剑,亲自顶上。
他一剑刺穿一名兽人的喉咙,却也被另一柄战锤砸中胸甲,重重跪倒在地。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军旗狠狠插在地上,任凭血从口鼻涌出,也死死撑住了阵线的標誌。
周围的士兵在旗帜下咬牙齐扑上去,把裂口重新堵死。
“杀光他们!”
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一队人类小队却在另一处彻底被兽人衝垮。
十余名士兵被兽人的战斧与狼牙棒砸得血肉模糊,阵线在那里瞬间空出。
可是,周围的士兵立刻前扑,用自己的血肉硬生生把那缺口填上。
“绝不能让他们冲开!”
血水在泥泞中流淌,混合成一片猩红。
远方,赤焰氏族的族首戈鲁卡,高举巨大的战斧,佇立在战阵后方。
他的咆哮甚至短暂压过了战鼓,震得空气都在颤动,
“以血祭天!杀光他们!”
听见族首的嘶吼,赤焰战士们更加疯狂,眼晴血红,像被烈火点燃般一次次扑向枪林盾墙。
人类前锋阵线剧烈摇晃,士兵们的手臂早已酸麻到失去知觉,却依旧死死顶著。
这一刻,整个战场像一口即將崩裂的铁锅,所有的力量都压在最前方用血与铁铸就的防线之上。
南门之战的轰鸣声震盪天穹。
第七军团的枪林盾墙在一次次血色衝撞中摇晃,却从未倒下。每一次兽人衝击,都以鲜血与惨烈的代价被抵住。
战鼓、號角、咆哮与吶喊交织在一起,仿佛將整座王都也一併捲入了血与火的漩涡。
塔楼上的查尔斯三世紧紧盯著那片混乱的前线,喉结滚动,手指死死抓著栏杆。
在他身侧,薇拉公主著披风的下摆,面色惨白。
城外的场景她已然看得清楚:人类军阵与兽人军阵正如两片洪潮般猛烈对撞。
铁甲与血肉的碰撞声,即便隔著数里之遥,依旧清晰地传入耳中。
战鼓、咆哮与惨叫,在无休止地交织。
南门外的战场已彻底化作炼狱,
薇拉咬著唇,终於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著掩不住的颤意:
“卡洛元帅—我们的军队——能贏吗,他们与兽人——熟胜熟负谁更占优势您能看得出来吗”
她的目光投向身边的第一军团军团长,眼神里既有恳求,也有难以压抑的担忧。
这名老练的將领披著沉重的披风,脸色冷峻,目光同样紧紧锁在远方的军阵上。
他的下顎因紧咬而微微颤动,听见薇拉的问话,他眉头微皱,却没有立刻答覆。
闻言,查尔斯三世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他身上,眉宇间却压抑著与女儿相同的疑问。
国王虽然沉默,但这份无声的凝视,却比任何言语更让人感受到压力。
塔楼上的空气骤然紧绷。
卡洛缓缓吐出一口气,终於开口:
“陛下,殿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难以判断胜负甚至都说不清谁更占优势。”
他伸手指向远方战场: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一第七军团,的確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表现毫无瑕疵可言。”
“他们先是以稳妥的应对和骑兵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