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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只有我一一只有战主!我才是带来征服的人!你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影子,藏在血与黑暗里的影子。若你敢骗我,若你不履行你的承诺—.”
他停顿了一瞬,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会让你也跪在我的战斧下!”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收回手,水晶球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黯淡无光的血色痕跡。
密室再次归於沉重的黑暗,只剩火把燃烧的啪声。
战主佇立在石台边,胸口的起伏沉重而有力,那双眼眸里的炽烈渐渐熄灭,只剩下深沉与冰冷。
他沉默地站了许久,仿佛在把刚才那段隱秘对话彻底压回胸腔。
隨后,他转身推开石门。厚重的木樑与铁扣被推开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外头早已等候的亲卫立刻俯身跪下,粗重的呼吸声夹杂著低沉的咽喉咆哮。
战主走出密室,走到广场上,火光从下方映上他的面庞,使得那道道伤疤宛如拧的裂纹。
他猛然抬起手,声音像雷霆般炸开:
“传令!把我的话带到每一个部落!无论是荒原的掠食者,还是山岭里的徘徊者,全部给我集结到维尔顿来!我要一支真正的怒潮,要让所有人类看见兽人的锋刃再一次聚在一处!”
血誓亲卫们齐声咆哮,胸口猛击,像是回应战鼓。
战主的眼神愈发凌厉,他继续吼道:
“派出信使!去落日岛,把枯木氏族和断脊氏族都给我召回来!告诉他们一一血祭的號角已经吹响,所有战土,都要归来!我要他们的斧刃,要他们的咆哮,要他们的血与骨,匯聚到我的旗帜下!”
可就在亲卫们准备领命离去时,战主的眉头忽然拧紧。
他突然停顿了下来。
“不—等等。”
周围只剩下风声与火把的噼啪。
几名亲卫对视一眼,不敢催问,只有粗重的喘息在夜里迴荡。
“枯木氏族,只叫他们回来!那群嗜血的疯子,生来就是为了杀戮!他们渴望血祭,渴望在战鼓声里发疯,就让他们回来,把血洒在这片大地上!”
战主狼狠一笑,猿牙在火光中闪烁寒意。
“至於断脊氏族.哼——那些拒绝血祭的懦夫,顽固的蠢驴。”
他低低地咕嘧著,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压抑著什么:
“他们拒绝血祭,不愿让血与火淬炼他们的躯体。他们寧可死守陈旧的骨头,也不愿拥抱更强的力量。”
他的眼神逐渐冷下来,嘴角扯出一丝狞笑。
“好啊。既然他们畏惧鲜血,那就让他们守在那座岛上吧。让他们继续做他们所谓的“骄傲战士”,守著人类口中的『落日岛”。他们会吸引人类的目光,会把那群蠢货拖在岛上,以为胜利就在眼前。”
他转过身,冷冷扫视亲卫们,声音低沉却压得他们脊背发凉:
“改令。只召回枯木氏族。告诉他们一一这一次,他们將是我手中的利斧,要砍开人类的心臟!至於断脊氏族,就让他们继续固守落日岛,去吸引人类的目光。既然他们不肯献上自己的血肉,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消耗人类的力量吧!”
他重重挥下手,动作如同斩裂空气。
“去!传令出去!把命令传到海的那一边,让血色的旗帜在枯木的营地升起!他们的嗓音,他们的狂怒,我要在维尔顿亲耳听见!”
亲卫们轰然领命,嘶吼声震得四周的废墟都在颤抖,火光隨风狂舞,映得夜空仿佛被血焰点燃。
战主佇立在火光中,胸口起伏,目光却愈发冷冽。
他喃喃低语,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
“断脊——-留在那里吧。你们不愿淬炼,就去做诱饵。等人类的军队尽数扑过去时,我要带著嗜血的狂化兽人们,从背后把他们撕碎。”
他的眼眸深处,火光映出了一抹狞笑。
广场上的火焰越烧越旺,兽皮帐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扭曲,仿佛一群潜伏在黑暗里的巨兽正缓缓甦醒。
兽人们的吼声顺看断裂的街道、倒塌的石桥一路传开,震动看瓦砾与灰。
废墟间盘踞的乌鸦骤然受惊,扑腾著振翅飞起,嘶哑的叫声撕裂夜空,像被看不见的风暴驱赶。
战主立在火光中央,庞大的身影像一道铁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