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但暗河的水脉里有股很强的死气，比玄冰蛟的煞气还阴寒，好像是…… 尸气？”

清虚道长收起五雷旗，道袍上的雷纹已经变得黯淡。他往玄冰蛟消失的地方撒了把糯米，米粒落地的瞬间长出青翠的嫩芽：“是山魈残魂留下的尸煞。” 他突然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丝血迹，“老道的燃元丹副作用发作了，得找个地方调息。暗河你们先探，我随后就到。” 他往陆寻手里塞了张黄符，“这是‘避尸符’，能挡普通的尸煞，遇到厉害的记得用定岳玺的阳气。”

陆寻将定海针往镇海龙玺上按，两件宝物的光芒交织成道金蓝色的光柱，直冲云霄。他知道找到龙宫只是时间问题，但山魈残魂提到的龙脉劫像块石头压在心头：“我们先去暗河探路，王胖子你留下照顾道长，顺便加固栈桥，防止煞气反扑。” 他看了眼渐渐升起的月亮，“潮音老尼说子时会有海啸，我们得在那之前找到龙宫的入口。”

王胖子刚把清虚道长扶到潮音寺的禅房，就听见寺外传来声巨响。他跑到门口看，暗河的方向突然喷出道水柱，水柱里裹着无数细小的冰粒，冰粒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像场突如其来的冰雹：“奶奶的！这破暗河还会喷水？胖爷看它就是欠堵！” 他抓起根船木往礁石的方向跑，“寻哥他们肯定遇到麻烦了！胖爷得去帮忙！”

暗河的入口藏在礁石的裂缝里，裂缝里渗出的寒气带着股淡淡的龙涎香。陆寻和林婉儿顺着蓝光往深处走，岩壁上的钟乳石都结着透明的冰，冰里冻着无数小鱼的尸体，每个尸体的眼睛都盯着前方的黑暗：“是玄冰井的水脉。” 陆寻突然按住护脉刀，刀身的光晕与前方的黑暗产生共振，“前面有东西在动，不止个。”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掌心发烫，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群明代的盗墓贼正往暗河深处走，他们手里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无数啃噬的声音。最后个盗墓贼的日记上写着：“水里有…… 白毛的…… 粽子……” 血珠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碎影，其中片显示暗河的拐弯处立着块石碑，碑上的 “龙宫禁地” 四个字已经被啃得只剩残笔，碑座的缝隙里塞着半截人骨，骨头上的牙印比玄冰蛟的齿痕还大，“是尸煞形成的粽子！它们在守护龙宫的入口！”

陆寻握紧手里的定海针，镇海龙玺在怀里轻轻发烫。他知道暗河的尽头就是龙宫，而龙宫深处，不仅有人极玺的线索，还有山魈残魂留下的更大阴谋。月光透过礁石的裂缝照进来，在水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