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十三的声音里带着股悲凉,“这劫不是山魈残魂闹的,是天地气数轮转,三玺合璧也只能挡一时,你可知后果?”
苏晴的玉碟突然从背包里弹出来,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正疯狂跳动。华夏各地的龙脉节点同时亮起红光,每个光点都在发出断裂的脆响,像无数根琴弦被同时扯断:“寻哥!龙脉劫是真的!秦岭的地脉已经开始断裂了!” 她突然指着屏幕中央的黑点,“煞气源头在终南山的重阳宫,那里的气脉比玄阴水煞还凶!”
陆寻突然想起清虚道长说的话,三玺定山河从来不是空话,但护脉人的命从来不是算出来的。他举起人极玺往青铜镜上照,玺身的金光与镜面的红光撞在一起,炸开的光花里,无数守陵人的魂魄正在鞠躬:“我知道后果。”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黄雾都在颤抖,“但知道后果就不做了吗?我师父没教过这个,护脉刀也没刻过这个!”
第三问落下的瞬间,整个黄土高原突然剧烈震颤。越野车下的地面裂开道缝,缝里喷出的黄雾组成条土黄色的龙,龙嘴里叼着枚玉钥匙,钥匙上的纹路与三枚玺印完全吻合:“是开智钥!” 巫十三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块血玉,“用你的血抹在钥匙上,人极玺会认你为主。” 他往裂缝里看,“龙劫要提前了,这钥匙能打开终南山的地脉门,你们得赶在煞气漫过秦岭前找到三玺合璧的阵眼。”
王胖子刚要伸手去拿玉钥匙,裂缝里突然伸出只土黄色的手,手背上的巫纹与老汉的布衫一模一样。他吓得往陆寻身后躲,却见那手轻轻将钥匙放在地上:“奶奶的!这破地还会恶作剧?胖爷的小心脏快被吓出来了!”
林婉儿的听石符轻轻颤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玉钥匙本是守陵人的信物,历代传人都会用精血温养,钥匙上的纹路能指引三玺合璧的位置:“是巫祝的心血。” 她突然往裂缝里扔了把灵木枝,“这些树枝能暂时稳住地脉,我们得赶紧走,裂缝再扩大就麻烦了。”
陆寻将血玉往玉钥匙上按,钥匙突然化作道红光钻进人极玺。玺身的 “人定胜天” 四个字突然活过来,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 “合” 字,字的笔画里浮出终南山的全貌,山顶的重阳宫正冒着黑红色的煞气:“是三玺合璧的位置!” 他突然往越野车跑,“巫老丈,多谢指点!”
巫十三突然把枣木杖扔给他:“这杖能引土龙气脉,到了重阳宫用得上。” 他往裂缝里退,靛蓝布衫渐渐与黄土融为一体,“告诉清虚老道,当年的约定该兑现了,守陵人和护脉人,总得有一个站到最后。”
越野车重新启动时,陆寻握着枣木杖往窗外看,巫十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黄雾里,只有地上的土纹还在微微发亮,组成个 “守” 字。三枚玺印在怀里发出共鸣,车玻璃上的纹路开始往终南山的方向延伸,像条永远走不完的路:“王胖子,把油门踩到底。” 他摸出护脉刀,刀身的光晕突然变成三色,“我们得赶在煞气漫过秦岭前,找到三玺合璧的阵眼。”
王胖子刚把车速提到一百二,车后座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后视镜里看,只见块青铜残片正在自动拼凑,拼出的 “极” 字突然射出道红光,照亮了前方的隧道,隧道口的岩壁上刻着个巨大的 “劫” 字,字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汁液:“奶奶的!这破隧道还会写毛笔字?胖爷看它就是欠撞!”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发烫,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重阳宫的地宫藏着三玺合璧的阵眼,阵眼中央的石台上刻着 “天地人” 三才纹,只有三枚玺印同时嵌入,才能启动镇劫阵。但地宫的大门被块巨大的玄铁锁着,锁孔的形状与枣木杖的龙头完全吻合:“是巫祝的后手!”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血珠映出的画面里,锁后面藏着个更大的秘密,好像与山魈残魂的来历有关。”
苏晴的玉碟在仪表盘上旋转,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显示秦岭的煞气正在加速蔓延,每个数据节点都在发出濒死的哀鸣:“寻哥你看,还有三个时辰,煞气就会漫过终南山!” 她突然指着屏幕边缘的波动,“重阳宫的气脉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和玄冰蛟的煞气很像,但更凶!”
陆寻握紧枣木杖时,杖头的龙头突然张开嘴,吐出颗土黄色的珠子。珠子落地的瞬间,车窗外的隧道突然消失,眼前出现片开阔的谷地,谷中央的重阳宫正在往下渗黑红色的汁液,像头受伤的巨兽:“是巫祝的幻术。” 他往宫里看,三清殿的屋脊上站着个黑影,正往他们这边挥手,“山魈残魂在等我们。”
王胖子刚把车停在宫门口,就听见殿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