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轰轰轰!
原本的锋矢阵型重新组成,所有的突厥战士再一次鼓足了勇气冲向了东方阵线。
“杀啊!”
“杀!”
但是,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根本就不是勇气可以弥补,等到他们再一次的冲刺到长矛大阵前方四十米处。
咻咻咻!!!
尖锐的呼啸声再度响起,听的包括颉利在内的所有突厥人头皮发麻,瞳孔震颤。
下一秒。
乌云遮日,重云敝天,短矛宛如密集的雷霆落了下来,再一次将冲锋的突厥士卒钉死在了地面上。
“噗呲噗呲。”
“啊!”
“唏律律!”
一瞬间,荒原再次变作了蒿草地,鲜血再次汇聚成了水洼,成片成片的突厥士卒倒在了长矛大阵前。
“走!!!”
颉利根本来不及多想,也不等待任何人,直接一扯马缰就重新向着南面逃窜。
但是下一秒。
唏律律!
无数战马的悲鸣声响彻,一名名突厥士卒瞬间就被甩下了马背,接连不断的战马摔倒在了草原上。
“啊!”
“战马脱力啦!”
“别丢下我。”
“带我走,带我走……”
“哥哥,别丢下我。”
从一开始仓促迎战,到现在战马来回冲刺,来回奔波,战马的体力已经耗尽了。
突厥人虽然善于养马,但是突厥毕竟资源贫瘠,根本无法像是大唐那样时刻维持精饲料喂养战马。
此刻,他们的战马能够来回这么折腾,已经到了极限了。
转眼间,十余万大军的战马倒下去了一大半,就是剩下的那一半战马也是腿脚发软,呼吸粗重,喘息间已经带上了白沫。
“可汗!!!”
“大汗!!!”
绝望彻底的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没有了战马。
他们什么都不是。
方才激烈的奔波也消耗了他们足够多的体力,这番停滞下来,所有人胸口的那一口气息也都泄了一大半。
颉利转头望着瘫倒在地的士卒,彻底的感受到了绝望,难不成今日我颉利就要败在此处?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恐惧的嘶吼瞬间响彻四野。
“唐军逼上来啦!”
轰轰轰!!!
长矛如林,阵列如墙,黑压压的长矛大军踩着整齐划一的脚步,从东北南三个方向齐齐的挤压了上来。
竟然是不给他们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仍旧在不断的压迫他们的活动空间。
杀伐之气化为了实质,连空气都充满了一股压迫感,突厥人就像是缺氧的鱼一样,一个个张着嘴巴不停的呼吸。
“东面杀过来啦!”
“北面也杀过啦。”
“南面,南面杀来啦!”
“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想死……”
原本凝聚起来的士气再次崩溃,这一次比之上一次还要崩溃的彻底,无数的突厥士兵眼见四面八方的挤压上来的长矛兵绝望的哭泣了起来。
颉利满头大汗,原本的头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头头发披散了下来,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上。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声响彻,他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此刻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可汗!”
“可汗!”
一名接着一名部落首领连滚带爬的挤到了颉利的面前,一个个宛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惊惶,眼里掩饰不住焦虑和恐惧,将身子趴在地上,乞求道:
“事到如今,我们降了吧。”
“降了吧。”
“儿郎们都已经尽力啦。”
“唐军太多,太多啦。”
“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降了吧!!!”
说到最后,所有的突厥部落首领都砰砰砰的朝着颉利跪了下去。
他们不想死。
大不了就去给唐朝当狗。
当初他们的父辈能够给隋朝当狗,换了他们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