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契约符文亮起的金光映照下，正发出低微而绝望的哀鸣。那哀鸣，淹没在下方震耳欲聋的签约狂潮中，微不可闻。

当最后一道代表某个小型修真家族咬牙签下十柄基础飞剑的金色符文在空中熄灭时，整个演武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那是巨大满足后的短暂失语，是财富权力重新洗牌后的茫然，更是对那悬停在赵亮身前、青银光芒流转的飞剑，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渴望。

赵亮缓缓抬手，十柄飞剑化作流光，温顺地没入他的储物袋。他环视全场，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狂喜、或肉痛、或敬畏的脸庞，最终落在最高处那位如同寒冰塑像般的铁剑真人身上。

“剑道非独舞，”赵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心头，“灵阵为桥，万剑归心。此路，方为通途。”

铁剑真人紧闭的眼睑，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腰间的铁剑，哀鸣已歇，只剩下死寂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