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
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陷阱不陷阱,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地对高俅拱手道:“太尉大人!老朽家中或有急事,恳请先行告退!”
高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面上却故作不悦。
他把手中的茶盏猛地放下,厉声道:“张教头!本官召集诸位老教头议事,正是紧要关头。你竟因些许家事便要中途离席?
此乃目无尊长,藐视朝廷!莫非本官的话,在你张教头眼中,如此不值一提?”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分量极重!
“老朽不敢!实在是…”张老教头心急如焚,还想辩解。
“够了!”
高俅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张教头心神不宁,举止失仪,恐是旧疾复发!先请张教头到后堂厢房静养!待本官议完正事,再行处置!”
“静养”?这分明就是扣押!
方天靖心中大急,刚想开口阻拦或制造混乱,但高俅早有防备。
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瞬间上前,不由分说,架起张老教头就往后堂拖!
张老教头挣扎着,口中喊着“贞娘”,却无济于事。
方天靖眼睁睁看着张老教头被强行带走,心急如焚!
他知道,一旦张教头被单独关押,高俅有的是办法炮制“罪证”!
倪云被抓,张教头被扣,张贞娘危在旦夕!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太尉大人!”
方天靖沙哑着嗓子,也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老朽这心口疼的毛病也犯了,恐是刚才酒气冲了风,实在支撑不住,也恳请去静养一下。”
他演得惟妙惟肖,身体摇摇欲坠。
高俅冷冷地看着他,似乎真的病得不轻,若强行留下万一死在府中反而麻烦。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既如此,你直接回家好生休养吧!”
方天靖如蒙大赦,强撑着“病体”,踉跄着“逃离”了太尉府。
一出府门转到无人小巷,他立刻甩开卜青的搀扶,眼中寒光四射,哪有半分病态!
“张教头被高俅扣下了!倪云他们也被抓了!高衙内肯定要对张娘子下手!快!去张家!”
方天靖的声音如同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