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却变得无比锐利,直刺方天靖。
“你这娃娃,不愧是蔡京那个老狐狸看上的人,倒是有几分胆色!也够聪明!敢在咱家面前撕破脸皮、掀开底牌的,你是第一个!”
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西门庆送个女人给咱家,玩的是阴的。你倒是直接掀桌子了!有趣!真他娘的有趣!”
花太监靠在榻上,他不再掩饰眼中的精光和算计,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却更深了。
“你既然把话都挑明了,那咱家也问你一句。”
老太监仍然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方天靖,“你口口声声为咱家着想,不忿西门庆的阴险。那你自己呢?你又能给咱家什么?你又凭什么觉得咱家这份家业,该交到你手里,而不是喂了西门庆那条恶狼?”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锁住方天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怎么帮咱家和咱家那不成器的侄儿?”
方天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花太监这老狐狸,终于从装病的壳子里彻底钻了出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抛出了诱饵,同时也设下了最致命的陷阱。
方天靖迎着那毒蛇般的目光,心知必须拿出点干货打动对方才行!
“花公公,下官斗胆直言。公公所求,无非是身后家业有继,花家血脉不绝,子虚兄弟得一世安稳,下官说的没错吧?”
“但是公公也清楚,那西门庆如附骨之疽,清河县内虎视眈眈者不在少数。子虚兄弟本性纯良,没有经世之才,想要守住这份家业,难以想象!”
“纵有金山银海,若无强力庇护,便是稚子抱金于闹市,灾祸必至!”
花太监眼神阴鸷,没有反驳,这正是他一直担心的噩梦。
方天靖上前一步,终于说出自己的良策。
“下官之计,四个字,釜底抽薪!与其让偌大家业成为子虚兄弟的催命符,不如化作为安身立命的通天梯!”
“釜底抽薪?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太监声音低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