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酷烈,形同抄家。
“二位公公!花公公一生心血,竟落得如此下场!唇亡齿寒啊!那方天靖今日能如此对花公公,焉知他日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二位?”
西门庆言辞恳切,极尽挑拨。
薛太监和刘太监听着西门庆的控诉,脸上却是一片凝重与忌惮。
“西门大官人,”薛太监缓缓开口,声音尖细而带着谨慎。
“花老哥的事,我等也听说了些许风声。只是那方天靖,可是太师府和梁中书的双重特使啊!”
刘太监也接口道,语气带着明显的退缩:“是啊,西门大官人。我等已是残躯,离宫多年,人走茶凉。蔡太师权倾朝野,梁中书坐镇大名府,皆是当朝显赫。
那方天靖代表的是他们。我等如何敢与之抗衡?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可是公公!”西门庆急了。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花公公被如此欺凌?看着方天靖他在清河一手遮天?他今日能夺花家,明日就能夺你们。”
“西门大官人!”
薛太监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警告。
“花老哥的事,是他自家侄儿不成器,方大人也是为花家好。我等无凭无据,贸然出头,非但帮不了花老哥,恐怕还会引火烧身,祸及自身啊!”
“是啊,”刘太监也叹气摇头。
“西门大官人,听老朽一句劝,此事…忍了吧。花老哥自己都没有意见,我等外人,又能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西门庆看着两个老太监眼中那深深的恐惧和明哲保身的算计,心彻底凉了半截。
这些老阉货,早已磨平了棱角,失去了在宫中时的胆气,只剩下对蔡京的畏惧。
想拉他们对抗方天靖,简直是痴人说梦!
西门庆满腔愤懑与不甘,却也只能强压下去,带着厚礼悻悻而归。
回到府中,西门庆将自己关在书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方天靖势大难挡,薛刘太监袖手旁观,花太监那边已无指望,他自己这次只能认栽。
不过这次与方天靖交手,自己可是把对方得罪的不轻。要是对方趁机给自己穿小鞋,那样的话麻烦可是不小。
思来想去,西门庆咬着牙做出了一个决定——设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