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已然沾了上去。

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在混乱的战场上无人察觉。

剩下的杀手见头目遁走，更是无心恋战，发一声喊，纷纷溃散逃入山林。

方天靖抬手制止了欲追击的武松和扈三娘：“穷寇莫追，我们没事就好。”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杀手，果然，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标识身份的物品，干净得诡异。

“七弟，为何放走那两个领头的？”武松收刀问道，他虽然粗豪，却也看出了方天靖的意图。

方天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拔开塞子。

“这叫千里寻香，”方天靖解释道。

“方才留在他们身上的粉末，就是这种极为特殊的异香，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经过简单训练就可以用作追踪。”

他想起了赵元奴，这种奇香就是她赠送，没想到今日果真用上了。

“你们跟我来！”

方天靖带着武松、扈三娘，悄无声息地潜入密林。

约莫追踪了半个时辰，穿过一片浓密的荆棘丛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出现在三人面前。

谷口被天然的巨大藤蔓和茂密树木遮掩得严严实实，若非有意寻找，绝难发现。

山谷之内，地势却较为平坦，依着山壁，搭建了十数间简陋却坚固的石屋和木屋，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谷口和山谷四周的高地上，竟然设有瞭望塔和简易的拒马，不少黑衣劲装的汉子在来回巡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戒备之森严，远超寻常的山寨匪窝，简直如同一处小型军事据点。

“好家伙！这方七佛果然经营已久！竟在总坛眼皮底下藏了这么一股力量！”

方天靖压低声音，面露惊容。

如此森严的守卫，即便他们三人武艺高强，想要无声无息地潜入或者硬闯进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