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乱。方兄弟,你有何打算,但说无妨!”
方天靖沉吟片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缓声道:“哥哥既问,小弟便直言了。如今梁山兵马虽众,却号令不一,操练松懈。长此以往,非但难以抗衡朝廷,内部恐生变故。”
见晁盖凝神倾听,他继续道:“小弟愚见,当效法古之强军,分营整训,权责分明。
可设‘天’字营,尊哥哥威名,由哥哥旧部组成;设‘靖’字营,由小弟督导操练;另设‘江’字营,公明哥哥麾下人马尽归其中,自行管理。如此各不相扰。”
“水军乃梁山根本,阮氏兄弟和李俊都是水上豪杰,当独立设水军大营,专司水战舟船。”
方天靖目光诚恳的看着晁盖:“如此划分,并不是为拉帮结派。实因今日之事哥哥也已目睹。我与公明哥哥既已生隙,若强拧一处,恐生内耗。不如划清界限,各练其兵,各司其职。
对外仍尊哥哥为梁山之主,号令出自哥哥。对内则互不干涉,以战绩说话。既可免无谓争执,又能激励各营争先,壮大梁山实力。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晁盖听罢,沉默良久,浑浊的眼中光芒闪烁,显然在权衡这番话的分量。
这分明是要在梁山内另立体系,与宋江分庭抗礼。
但方天靖所言在情在理,又顾全了他的颜面和旧部。
良久,晁盖长叹一声,声音疲惫:“方兄弟思虑周详。此事关乎梁山根本,容我好生思量。你且先去,待我想明白了,再召你与公明、军师共议。”
方天靖知此事急不得,能得到晁盖默许已属不易。
他起身拱手:“哥哥深思熟虑自是应当。还请以身体为重,小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