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微蹙,惯常的豪爽中添了几分凝重,“这陈希真绝非寻常武夫。”
方天靖点头,“六哥说的是。这位陈老教头,跟高俅关系不错。如果他倒向高俅,梁山麻烦不小。必须摸清他们的底细。”
两人当即在街边寻了处茶摊,要了壶茶,不动声色地向摊主打探。
那摊主是个健谈的老汉,见二人气度不凡,又买了他的茶,便打开了话匣子。
“二位爷问那对父女啊?那可是我们这南薰门一带的名人!”
老汉一边擦拭茶碗一边道,“陈老教头是有些本事的,早年间听说还在军中教习过枪棒,后来不知怎的就不干了,带着闺女在避邪巷住下,平日深居简出。
倒是他那闺女,模样是真俊,可那脾气性子,等闲泼皮无赖都不敢靠近!刚才是不是又跟高衙内那伙人起了冲突?我远远瞧着像是……”
“避邪巷?”方天靖捕捉到关键信息。
“从这儿往南,过两个路口,看见一棵老槐树往东拐进去就是。”
老汉压低了声音,“不过二位爷,听我一句劝,那高衙内似乎对陈家小娘子有点心思,你们最好别沾惹。”
方天靖谢过老汉,付了茶钱,与武松交换了一个眼神。
武松低声道,“现在就去?”
“趁热打铁。”
方天靖站起身,“高衙内刚吃了亏,保不齐还有什么后招。我们正好去探探虚实。”
不多时,二人便寻到了避邪巷。
这巷子僻静,住户不多,巷尾一处带着低矮土墙的小院,院门虚掩着。
方天靖整理了一下衣袍,上前叩门。
院内的声响戛然而止。
片刻后,陈希真低沉的声音传来:“哪位?”
“陈老教头请了,晚辈不请自来,还望前辈见谅。”方天靖朗声说道。
木门被拉开一条窄缝,陈希真高大挺拔的身形几乎将门缝完全堵住。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有些意外。
“原来是你们二位。老夫方才在街市上已说得明白,家中琐事缠身,不便待客,二位请回吧。”
那逐客的意思,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