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色略显苍白，显然十几个小时的连续炼药，即便是五品炼药师也消耗不小。

“师父，这药液真有那么厉害？”

姜东华盯着玉瓶，眼中满是好奇和跃跃欲试。

墨玄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不信？那你试试？”

姜东华被师父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少年心性使然，还是忍不住嘴硬道。

“试就试！我就不信了，这么温和的药液，还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拿玉瓶。

“啪！”

墨玄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姜东华疼得龇牙咧嘴。

“臭小子，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墨玄冷哼一声，从纳戒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勺，小心翼翼地舀出一滴药液，滴在桌面上。

“嗤——”

一声轻响，坚硬的青石桌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边缘光滑如镜，甚至没有一丝焦痕。

姜东华瞪大眼睛，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这……”

“这什么这？”

墨玄收起玉勺，淡淡道。

“地心火玉髓本就是地火精华凝聚而成，即便经过调和，药性依旧霸道无比。

这一滴下去，你体内的斗气怕是会瞬间暴走，轻则经脉受损，重则修为尽废。”

姜东华咽了口唾沫，讪讪地收回手。

“师父，我错了。”

墨玄哼了一声，将玉瓶一一收起，只留下一个放在桌上。

“这一瓶是给雷烈他们的，剩下的我会帮你封存起来，等你突破斗灵后再用。”

姜东华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犹豫道。

“师父，那雷烈师兄他们能承受得住吗？”

墨玄瞥了他一眼。

“他们至少是高阶斗灵，甚至半步斗王，自然无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姜东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墨玄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你去把药液给雷烈送去，然后回来好好修炼，别整天想着往外跑。”

“是，师父！”

姜东华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瓶，刚要转身，又听墨玄补充道。

“记住，直接交给雷烈他们，别半路偷喝。”

“师父！我是那种人吗？！”

“哼，难说。”

姜东华哭笑不得，只好郑重其事地将玉瓶收入纳戒，朝门外走去。

身后，墨玄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子，倒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