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为有意,便就又进丹阳验看一遭,误了大半日光景。
所巡境况,实同常州来,也大差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后堪再度急行事......
到得二十日下午,日落西垂,已近酉时半去(下午十八点整)。
萧郎领军紧赶慢赶,才堪抵入此行终点,镇江府城,知府衙门内。
而那镇江知府梅公衡,亦不晓到底是从何处,竟为提前知道萧靖川之行踪轨迹。
其身东道,便也早就午时,已然备席好等。
可怎奈萧去途间忽有拐道,遂就这么着,其人衙中也是专侯了大半日功夫,才堪见得真佛来,颇不如意。
无法,再后宴席重开,好酒好菜好歌舞,只求洗尘之礼得全,别再落得怠慢,唯恐难作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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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般安排,萧自不喜。
不过,又毕竟同那什么梅公衡初为交道,一番周旋试探当不得少。
遂无法,酒宴吃去一遭,歌舞嘛,就拂意免去。
再经约是半个时辰的词话拉扯,实际,亦并未套出那知府多少有用情况出来。
萧意深觉,他梅公衡其人,城府甚深矣。
无可奈何,初次话面交锋,无果而终,因去时来已至戌时初,萧行诸员连日赶行,又风餐夜宿的,于是面色便俱有倦怠之容。
梅公衡世故人情,提言客随主便,驿馆嘛,还距城东甚远,今夜整队就先留宿府衙之中为宜,房舍清扫业已尽作齐整,国公安心下榻便可。
萧靖川呢,想是既他人已就如此说了,盛情难却,主要身疲力乏,确也懒再折腾。
于是乎,便也就勉强应下。
时转戌时二刻(十九点三十分)。
萧经梅公衡亲为领带引路,来至衙内后堂主房歇息。
这镇江府衙,三进的格局,眼下,跟来位置,乃三堂最后,左右厢座,亦分别安置马为民、越修,长庭、秦旌四人分列去睡。
而至余下马队中人,则三进以东,另有跨院歇脚堪用。
只是虽就他梅公衡如此细排,但萧乃军伍人等,夜间守备,自不会轻易这般全然假手他人去。
三班轮值,长庭、秦旌也并不得整夜好睡安眠,亦就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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