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稀罕物儿。
“哎呀,你个死老头子,别神叨叨的。”
“快讲,怎个回事儿呀?”婆子计较。
“吼吼吼......”
闻得收效,老瓜农更来了两份神气,舒坦地往躺椅上靠了去。
手摇蒲扇,是咂么滋味儿,半晌才叫开口。
“这银子,是晌午一吃瓜人掉在咱摊儿前的。”
“我本是呀,想着追上去,把钱给人还了。”
“可不想,紧赶着捯腿,还是追不上啊。”
“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哐!这瓜棚就叫那捕爷给撞了个稀碎。”
“唉,要我说呀,也是亏了当时我追了出去,才算躲过这一劫!”
“旦要是有心昧下这钱,没赶着出去,八成这会子,你老汉我,也就没的啦!”
瓜农回忆晌午事由,心有余悸,亦多来唏嘘,感叹词句。
闻是,再瞧那瓜婆子,也较一声大气浊吐。
“是这个理,该是这个理。”
“好心有好报哇。”
“咱祖辈儿地垄上刨食儿的庄稼人,大富大贵,咱不奢望。”
“这良心,必是要有的。”
“老天爷,一准儿都瞧着呐。”
“那......,那这钱,咱可得收好了。”
“等啥时候,那落了钱的找回来,咱把钱还上,还得好好谢过谢过人家。”
瓜农老婆子别看妇道人家,倒也尽是个良善的。
“嗨,这事儿呀......”
“怕也难办喽。”
“你知道那捕爷为啥到咱这田间地头来嘛!”
“捕爷说,那个人叫.....,叫什么来着?”
“诶呦,你,你瞧我这脑子......”
“恩......,哦,宁纪,对,叫个宁纪,就是掉了钱让咱拾到手儿的那个吃瓜人。”
“呃......,说,说是他犯了什么大案子,要严办,对,说是要下大狱哒!”
“一瞪眼,就要我指认。”
“我......,我这怕呀,实是不敢跟官家的耍心眼儿呀。”
“我也就一指头给告了去向了。”
“唉......”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呀这......”
“我瞅着挺好一人呐,就......,就坐这儿,还吃瓜来着,我俩聊的天儿。”
“怎得就作奸犯科了呢。”
“婆子,你说,我这么给捕爷指了道儿,算不算是害了人家?”
瓜农溯去晌午时分所作所为,一时心里又多有挂记,觉是过意不去,心里拧巴,遂眼下念叨出来后,自也脸上变颜变色,愁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