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此地煞气极端排斥生机。
他又尝试以息壤之核的厚重土行之力进行镇压。
厚重的黄光弥漫而去,试图以大地之力承载、平息锋锐。起初,那暗金煞气的确受到了一些压制,流转速度稍缓。但很快,煞气之中那股属于兵戈的“破甲”、“锋锐”特性被激发,竟如同无数细小的钻头,开始疯狂地侵蚀、穿透土行之力构成的防御!虽然速度不快,但长久下去,必然会被其攻破。
单一属性的力量,似乎都难以完全克制这凝聚了万古兵戈煞气的金行领域。
苏洛陷入沉思。混沌熔炉缓缓旋转,水、土、木三行本源在其中流转生辉。
“金克木,但木耗金;火克金,然此地火行亦盛,恐助其威;土生金,镇压效果有限;水虽可润金,但煞气锋锐,恐难渗透……”他快速分析着五行生克在此地的适用性。
“或许……不能以力破巧,需以意降之?”
他想起了建木之心传承中,关于青帝执掌生机的威严;想起了息壤之核蕴含的厚德载物;想起了潮汐灵珠那引动浩瀚星海的韵律……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块暗金金属,以及周围那如同活物般流淌的暗金煞气。这些煞气,源于战死者的不屈战意与兵戈本身的杀戮本性,虽凶戾,却也是一种极致的“纯粹”与“规则”的体现。
混沌,包容万物,可化万法。能否……包容这份极致的锋锐与煞气?
一个更加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他不再试图以外力攻击或防御,而是缓缓盘膝坐下,就在这剑冢的边缘。混沌熔炉的运转方式悄然改变,不再模拟任何单一属性,而是回归其最本初的、混沌朦胧的状态。
他放开了身心防御,仅以坤元意境守住最后一丝清明,然后……主动引导一丝剑冢边缘那相对温和的暗金煞气,纳入体内!
轰!
煞气入体,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入经脉!那极致的锋锐与杀戮意念,疯狂冲击着他的肉身与灵魂,远比地脉反噬更加直接、更加暴烈!他体表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血痕,仿佛被无形利刃切割!识海中更是金戈铁马,杀声震天,无数破碎的战斗景象与毁灭意志要将他同化!
痛苦!极致的痛苦!
但苏洛紧咬牙关,混沌熔炉发出了低沉的轰鸣,炉壁上那新生的翠绿符文与厚重的大地脉络齐齐亮起,共同承载、疏导着这股狂暴的力量。混沌之火熊熊燃烧,不再试图立刻炼化,而是如同一个无比坚韧的熔炉,先将这股锋锐煞气“包裹”起来,缓慢地“磨合”、“理解”。
他不再将其视为敌人,而是视为混沌的一部分,是构成世界的一种“规则”体现。
渐渐地,在那无与伦比的痛苦中,他仿佛“听”到了那些兵戈的嗡鸣,“感受”到了那些战魂的不屈,“理解”了那股斩断一切的决绝……
他的气息,在痛苦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锋锐之意,却又被更深沉的混沌所包容。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终于勉强将那一丝煞气驯服、融入混沌元力,使其不再具有破坏性,反而成为元力中一股独特的“锋锐”特性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眸中混沌之色流转,偶尔闪过一丝如金铁般的冷光。
他再次看向那剑冢中心的暗金金属,以及周围流淌的煞气时,感觉已然不同。那些煞气不再是无序的杀戮机器,而像是一条条有着自身运转规律的……河流。
他站起身,没有运转任何元力护体,就这么一步步,朝着剑冢中心走去。
当他踏入那无形的煞气领域时,预料中的疯狂攻击并未立刻到来。那些暗金煞气如同潮水般涌向他,却在他周身那蕴含了“理解”与“包容”的混沌气息影响下,变得有些“迟疑”。它们依旧锋锐,依旧充满威胁,却不再像对待外物那般毫不犹豫地绞杀,而是如同试探般,在他身边流转、穿梭,发出细微的嗡鸣。
苏洛步履不停,心神与这片煞气之地隐隐共鸣。他仿佛能感知到这些煞气流动的“缝隙”与“节奏”。
他如同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身形随着煞气的流转而微微偏转、调整,总是在那最锋锐的煞气及体前的瞬间,险之又险地避开,或是引导其从身旁滑过。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生死线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
空空在他肩头紧张得瑟瑟发抖,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