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

“老师，你能不能救救他?哪怕只是去看一眼也好！”

听了弟子这最后一句话，比比东收起所有表情，权杖轻敲地面，好似打在人心上，泛起一阵凉意。

意料之外的拒绝：“娜娜，我不能答应你。”

胡列娜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哭泣：“老师，这是为什么啊?”

看着懵懂的对方，比比东收回之前的想法，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并不成熟，还需要多练。

换了一般人，她才懒得解释，只有面对这个比女儿还要重要的弟子，才会展露出温柔：“我的话没有说清楚，我可以去看看，但是武魂殿必须封锁这个消息，最好就当此事不存在。

因为戴维斯是星罗帝国的皇太子，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就算他的死与你无关，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不谈感情，胡列娜的理智逐渐回归，多年来受的教育，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接受这个可能。

觉得弟子过于感情用事，闯过杀戮之都也不是靠自己，略微有些失望，比比东长叹一声：“这一年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着转过身去。

察觉到老师的情绪变化，胡列娜想说什么，出于种种心情，又把话咽了回去。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直到人走了，大门重新关上，比比东才回转身体，慢慢往王座上走。

实话实说，戴维斯的死对武魂殿来说，并不是个坏消息。

这位星罗太子过于优秀，已经超出了掌控的范畴，双方之间的合作，事实上名存实亡，只要戴维斯想，就能立刻掀桌子不玩。

不过想到弟子哀求的眼神，还有亲生女儿，比比东都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遥望远方，她看向供奉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