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哒哒哒的声音传来,百里东君来了兴致,他觉得有客人来了。
“东归。”
马车上的人下来,站在牌匾之下抬头看了看。
“对,东归。”
打量着这一队人,百里东君脸上带着笑,他的生意来了啊,尽管面前这个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
“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小二?”
百里东君不乐意了,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掐着腰:“什么小二,我可是老板。”
“小老板年纪不大,这生意倒是做的挺大。”
“生意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好不好。”
“小老板很自信啊。”
身子微微前倾,百里东君得意的扬眉:“酒好不好的一尝就知道了,不过你们要是觉得这酒不好喝,那就...”
“回家换个舌头吧。”
他百里东君酿的酒,连自己姐姐都挑剔不出来什么,更别提这些人了,要知道他那位姐姐,可是天启,乾东,甚至是北离最挑剔的人了。
“看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儿,不如进去喝一杯,歇歇脚。”
伸手拦住要进门的人,百里东君脸上的笑散去:“诶,我这酒可不是随便歇歇就可以喝的酒哦。”
右眼带着刀疤的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自己左右的随从,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愿意细品。”
“请。”
“我这里没什么客人,今儿你们是第一个,请吧。”
百里东君拿出来十二盏酒,用不同的酒器装着,都是上好的青白玉,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共十二盏酒,一盏二十两。”
“呵,你知道整个西南道最好的酒馆,兰月轩里的酒卖多少钱吗?”
“一盏十八两,我的酒比他好喝一点,所以我卖二十两。”
“你...”
这随从想要拔剑,坐在椅子上的人抬了抬自己的手,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都要了,小老板,既然没事儿,不如坐下来喝杯酒吧。”
百里东君要离开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那我便不推辞了。”
“不知道小老板怎么称呼啊。”
“我姓白,叫白东君。”
“东君珂佩声瓓珊,青驭过时拂柳端,好名字。”
百里东君有点走神,眼里带着一点点怀念,轻声说道:“也有人叫过我这样的名字。”
“长安酒味绵长,最适雨天来饮,各位今日不饮的话,可惜了...”
咔咔咔,林浩泽磕着瓜子,撑着一把伞坐在一处的屋顶,摇头叹息:“咱们这位二爷啊,可真是胆子大,这晏别天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就这一会儿都被二爷挤兑多少次了。”
“二爷除了对主子怕过,真怕过谁啊,再说了,二爷这不是说的实话嘛。而且,这晏别天自找的,觉得咱们主子出现的太过突兀怪异,想探底。”
为了吞下顾家,跟曾经的西楚皇族合作也就罢了,毕竟这晏别天曾经也是西楚的子民,人家顾家的家主尸骨未寒,就让自己妹妹改嫁人家弟弟了。
啧,太没溜了。
摩挲着自己手里的刀,林浩轩觉得自己的刀已经蠢蠢欲动了。
“你说,二爷看到咱们主子过来,会是什么表情?或者看到我们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
林浩泽无比期待啊,自以为能脱离自己主子的视线范围,啧啧啧,孩子还是涉世未深啊。
“你说,要是主子看到你这悠闲自在的模样,以及想看热闹的心,会不会先教你做人。”
对自己这个亲弟弟,林浩轩怼的不留一点面子,这孩子跟暮雨,简直是‘绝配’,但凡脱离了后宫那一亩三分地,别的时候都欢撒的很,就跟那二哈似的。
“你不说,主子是不会特别在意我的。”
“嘿嘿嘿,要打起来了,上不上?”
摁住想要冲出去的林浩泽:“主子交代了,轻易不要露面,这次只是试探。”
司空长风手里的那一杆枪,来人是认识的,追墟枪,曾经用这枪的,也是有名的强者了。
简单的试探了一番,晏别天听着外面阵阵雷声,直接告辞了。
这条街早早的就被清除过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