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摒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坐在皇座上,双目盯着紧闭的门窗,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张本不该被人看出什么情绪的脸上,似风云变幻。
“陛下似乎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尖锐的枪头正抵着太安帝的喉咙,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贯穿,顷刻间就可以毙命。
“我同陛下说过的,东君只是少年心性,被我们纵容太过罢了。陛下想留下他是在期盼着镇西侯府谋反,届时用东君当人质?
还是用你那一窝不知道品行的崽,选一个出来嫁到侯府,加固关系?
我的弟弟,以后可是要酒剑成仙的,这天启可是配不上他的。
叶将军忠君爱国,我爷爷呢,忠君爱民,可我呢,陛下也瞧见了,是个反骨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一次我就杀了你。”
“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长乐果真是天纵英才,我记得你上次说,可以嫁给若风?”
青璃顶了顶自己的上颚,她都要气笑了,锋利的刃口轻轻的滑过太安帝的喉结,一道细小的缝内血液流出,一滴滴的落在枪上。
“那,就封琅琊王为太子吧,我不做琅琊王妃,我要做太子妃。”
嫁给萧若风也不是不行,等这厮成为皇帝,她到时候就病逝也可以,这样也不必考虑什么谋反的事儿了。
到这个世界她简直要神经了,每天都在谋反,冷静之间来回发癫。
太安帝沉默,在权衡利弊,万一他封了若风为太子,届时这人直接逼自己退位,又该如何?“你是真的喜欢若风?”
“琅琊王殿下,风度翩翩,温和儒雅,又内藏锋芒,比之你下的别的崽,这个简直是天赐之子,想来是没继承到你这狼心狗肺的血脉,我自然是喜欢的。”
皇帝想要保下一个人,多的是办法,想要杀了一个人,也多的是人效劳。什么青王污蔑栽赃,不过都是上位者自己的心思被
“孤,若不答允你的条件,你会杀了孤吗?”
哦,这太安帝不仅狼心狗肺,他还听不懂人话:“陛下,长乐已经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一次,才会杀了陛下。”
灵力架构的阻隔罩有被攻击的触感,青璃轻笑了两声,刀刃又在太安帝的颈侧滑动了一番:“陛下,他们冲不进来的,即便冲进来了,见到的也只会是陛下的尸体。”
“孤,三日之后会下赐婚圣旨。且加封琅琊王为太子。”
“那,长乐便在镇西侯府内,静候陛下圣旨。”
萧若风本人同不同意,以及太安帝会给萧若风交代什么话,这都不该是她要考虑的问题。
阻隔防护罩消失,大门被撞开,一群禁军呼呼啦啦的摔倒在地上,浊清身子也是一个趔趄,再打不开,他又要去叫国师齐天尘来了。
“都退下。”
旁的人没看清楚,浊清看得清楚,他们皇帝陛下的脖颈上,带着两道细若牛毛的伤口,顷刻间,浊清也知道是谁来了。
有些人的命就是好,自出生时分就比别人要好命,一个护短的师父,一个强横护短的姐姐,背后还有父母,爷爷...
“你也退下。”
方才发生的事儿,太安帝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并非是丢人与否的问题,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被人知道了,可能很多决定就要被裹挟着做出来了。
“喝酒吗?小子。”
躺在屋顶的李长生给了青璃一个巨大的白眼:“我可是东八的师父,什么小子小子的,臭丫头。”
“很多年前,不是你追着问我,到底活了多少岁,我当时告诉你说我不记得了,可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呢,还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吗?”
初见,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人,青璃可真是好奇许久,奈何她那时候是个小身板,这小子也是个混不吝的人,自己不客气他也不客气,一战过后,还被一直追着问活了多久。
她到底活了多久了呢?算上小世界,几万年也是有的吧,若不算上小世界,她似乎也才两万多岁?
“都说这天启成雕楼小筑的秋露白,若有谁尝了你的酒,就会知道秋露白也不过尔尔。”
“这么多年我人不在,该给你的酒,没少给你喝吧。古尘不会跟你似的,总想着跟我讨酒喝,人家那儒仙之名,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
两个酒盅对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李长生仰着脖子吨吨吨,压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