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前,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
何大少却说道:“凡登高望远者,谁不是气运加身?我若不是生在何家,今天也不过是一寻常人。”
席间一时静了静。
何大少这话看似豁达,实则暗藏锋芒——出身与际遇,从来不是对等的天平。
有人生来就在山顶,有人拼尽全力才望见山腰。
明面上看,这些人其乐融融,实际上,谁都有谁的高傲自负。
吴霄却没接这股劲,只笑了笑,夹了一筷子酒香草头:“所以啊,咱们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饭,不是因为谁比谁更幸运,而是因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都还在往上走。”
一句话,轻松化解了暗流。
饭后,一行人移步至后园茶室。
这里更幽静,竹帘半卷,檐下悬着一盏古铜风铃,微风拂过,叮咚如泉。
何大少亲自泡茶,一套老岩茶,三冲之后才入佳境。
洪向阳品着茶,忽然道:“吴总这两天,打球不争胜,吃饭不抢话,喝茶也不装懂,说实话……我原以为你这种年纪就手握大资源的,多少会有点‘神眷者’的傲气。”
“神眷者?”吴霄摇头,“所以,在座的各位,最不踏实的应该就是我了。”
周钧闻言轻笑:“你这是把我们捧高,把自己放低。”
“不是放低,是清醒。”吴霄认真道,“游戏里的我是高手中的高手,现实里的我,还是个‘学生’。”
这话落地,几人心绪复杂。
他们见过太多一夜暴富后迷失自我的人,也见过仗着背景横行无忌的三代四代。
而吴霄不同——他有资本,却不炫耀;有能力,却肯低头;明明可以靠资源碾压,却选择用谦逊换信任。
傍晚时分,众人各自散去。
顾铮开着车,终于忍不住问:“老板,您真觉得我们不如他们?”
吴霄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淡淡道:“我不是不如他们,而是不想成为‘他们讨厌的那种人’。”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想走得远,光靠蛮力是不够的,得有人愿意和你同行。”
两天时间,没有签一份合同,没有谈一笔投资。
但某种比利益更坚固的东西,已在无声中生根。
谁袖中藏剑,谁是同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