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副院长驾车带着不省人事的天枢众人飞快的逃离了长安,一路上到处是逃难的人群和幸存的武生,人流汹涌城门卫兵忙的头大,所以出城也非常顺利,
刚刚出城不久单娟和白玲就醒了过来,她们自觉翻上前车顶放哨,
大约一个时辰天枢悠悠醒来,此时马车已经出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天枢不明所以:“我们不是参加武选吗?着急忙慌的离京做什么。”
欧阳副院长随口答道:“你们遇上地牛翻身,这次武选恐怕都不能正常举行了,先保命再说。”他也不回头依然驾车狂奔,此时车外依然有拖家带口逃难的人群,
天枢一愣,心知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是我的灵技失控了吗?”他此时迫切想知道自己坠入幻梦后发生了什么。
欧阳副院长嗤笑一声:“那可是房倒屋塌的一场浩劫,怎可能是你区区剑师一个灵技打出的?你让钟南万再升一阶还差不多。”
天枢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随即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邢大哥也躺在车上脸上惨白,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天枢又惊又怒他询问邢大哥:“你怎么伤成这般模样?”天枢本以为是邢大哥为救众人被对方攻击,然而邢大哥的话让他如坠冰窟,
邢大哥苦笑低声说:“你小子真行啊,在长安砸了个二阶神技,要不是…”朱隐给了他一个眼神,邢大哥识趣的闭口不言。
天枢一愣:“二阶神技,那不是只有星坛护法可以发动吗?”随即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星坛护法是登神以后的第二阶,一般情况下人界根本不会有这个传说,唯一星坛护法记录是七十年前的战神传说。
邢大哥也自知失言,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幸好车外人声嘈杂,其他人也没听清里面在说啥。
天枢暗自思酌:邢大哥不仅知道星坛护法的存在,而且还认识二阶神技,这让天枢对邢大哥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但此时也不便多问,他只好艰难坐起身,故作好奇的看向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欧阳副院长高声喊道:“马已疲惫,我们就地休憩。”
此时原先昏迷众人也纷纷醒来,天枢暗自庆幸车内众人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钟南万起身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副院长简短回道:“你们对局一半遇上了地牛翻身,长安毁了。”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那飞沙走石的场面众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可看在眼里,那种几乎毁天灭地的震颤让他心有余悸,
“长安…毁了?”钟南万不可置信:“那地牛翻身是什么意思?”他隐隐感觉能摧毁一座城市的,定不是泛泛之力。
欧阳副院长摇摇头:“古传言大陆在一头巨大的地牛身上建立,地牛每隔百年一翻身,每当地牛翻身之际便会地动山摇。”
“这么说,武选也不能如期举行了。”凌凡也从昏迷中醒来,他口气中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白玲只是被震伤咬破了嘴唇,她从车顶探出头来:“能在浩劫中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在想武选的事?”
穆锋也笑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凌凡挠挠头:“也是,这么大一场浩劫,我们几人竟完好无损,这何尝不是一种劫后余生。”他说着就想起身活动一下,却感觉身上火烧火燎般的痛,这才想起来他
白玲翻身从车窗跳回摁住了凌凡:“你伤的很重不要随意活动。”天枢这才想起来,凌凡和白玲二人并不是中了幻灵镜攻击,而是被李鹤飞打出内伤。
天枢打趣道:“我上次伤成这般模样样的时候,你还说羡慕我来着?”
凌凡叹了口气看向天枢:“之前还说你受伤了动弹不得,但是你至少还有兽甲可以控制身体,我这就只能干躺着了。”
单娟从车顶探头道:“这好办,伤筋动骨喝点铜酒好得快。”
凌凡挣扎着想起身证明自己还能动,但刚刚撑起一半就倒了下去。
白玲从自己的虚空藏中取出一壶酒,向单娟借来短剑,随后摸出几枚铜钱刮铜屑撒入酒中,再取出一支毛笔在其中搅和两圈,估摸着沾满了铜酒后提起来凑到凌凡嘴边:“你就别逞能了,乖乖喝了好的快一点。”
凌凡也不再倔强,轻轻抿着毛笔尖的水珠,
白玲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停下手上的毛笔抬头询问:“你们在幻梦中看到什么了?”
钟南万一愣,脸上浮起一丝少年的笑容:“我看到了家父,他还是将我留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