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门,但他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比玉萦少,见女儿的马车越行越远,比玉萦平静不少。
“阿宁都敢往前走,我哪能把她叫回来。”玉萦擦了擦眼泪,又感慨道,“如今只是出趟门,将来她嫁去别人家里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多难受。”
玉萦的话,赵玄佑自是感同身受,压根没留意到一旁的两个儿子神情各异。
赵颐允神色平静,眸底含笑,赵绵则也在笑,却是斜睨着赵颐允冷笑。
等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一家人方折返回宫中。
马车上的阿宁其实也在抹眼泪,不过随着马车外的风景渐渐陌生,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化。
两位舅舅和舅母知道阿宁想家人,便跟她说起沿途路过的地方,山叫什么名字,河叫什么,当地的村子有什么特产。
阿宁正是最有好奇心的年纪,又随了玉萦喜欢冒险的天性,自是对这些感兴趣,很快破涕为笑。
乘了两日的马车后,四人换船南下,一路顺风顺水,半个月后抵达了扬州。
沈彤云这些年带着儿子就住在扬州城外的一处庄园。
崔在亭原想着让他们三人继续南下,但阿宁听到妙桐舅母说在亭舅舅很快会有舅母了,顿时不肯离开,说要去见见这位舅母。
崔在亭素来疼爱阿宁,磨不过她,带着他们一同到了宁国公府的庄园。
向门房自报家门过后,府里便没了消息。
四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来人将他们请了进去。
崔在亭有些庆幸把阿宁他们都带过来了,倘若只他一个人,沈彤云怕是会一直躲着他不肯见。
都说近乡情更怯,赶来江南的时候,崔在亭每日都想快些,真正坐在这里等待的时候,却无比忐忑。
数年未见,他的心意不曾改变,但她呢,会跟他一样吗?
她的身边,会不会另有他人了?